“愿赌服输。”
晏良听到这句话,笑了,而后便闭上了眼睛,像是极其疲累,沉沉睡下去。
“王爷!王爷怎么了?”
“只是昏过去了。”
“那就好那就好。”
霍孤烦躁道:“出去。”
众人出去后,屋内便只剩下两人,霍孤看着熟睡的晏良,垂下了眼眸。
若是知道师父在哪,他想给师父写封信,告诉师父他遇到了麻烦,杀不得,走不掉,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郎中来了后,给晏良包扎了伤口,霍孤守了他半夜,后半夜,又坐到房顶上吹冷风去了。
他要好好想想,拿晏良怎么办,可惜他想到天明,也想不出对策。
在霍孤的二十年里,只有两种人,能杀的,不能杀的。
能杀的,看不顺眼便杀,不能杀的,便避而远之。
晏良不属于任何一种,他要杀晏良,却杀不掉,他要避而远之,晏良又不许。
师父没有告诉过他,遇到状况之外的人要怎么办。
留下来,留多久?为他所用,做何事?
难不成一辈子留在这良王府,为晏良做任何事吗?
可既已经应了,便没有出尔反尔的道理。
霍孤第一次觉得,世间皆是麻烦,而晏良是最大的那个。
第4章
天亮了,霍孤在房顶坐了一夜,眼看着东方天空吐出鱼白。
他推门进屋,晏良倚在床头,脖子上缠着厚厚几层白布。
晏良笑的恣意极了,他道:“子晚。”
霍孤不答。
“你是本王的人,本王叫你什么,你就得叫什么。”
霍孤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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