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至此岁岁年年,日日夜夜,他都未能再回她一句,“我真的要开始有所作为了。”
悲伤吗?更多的是不甘吧?无形中有什么来不及萌芽成长便被扼杀,故而才觉得怅然若失。
肩头被人猛一用力拍打,转过身对上一张憨厚的笑脸,“青言兄,恭喜啊。”
来人正是探花孙甫。
原本清俊的脸上也因惊喜多了丝笑意,点头拱手回礼互相道喜,“同喜,孙兄。”
“哈哈……”孙甫似乎十分喜悦,闻言笑得合不拢嘴,“咦~怎么今日放榜不见封兄这位拔得头彩的来?”
闻言,柳青言也是一怔,露出一丝疑惑,“是啊,说起来,自那日考完便再未见过封兄了。”
孙甫摸了摸头,一脸疑惑,“记得那次喝酒时他说要回家乡去接家人来京,莫不是还没有回来?”
柳青言点点头,想起这位与自己一道参加恩科的并一举高中头甲的状元郎,不由得产生一丝好奇。
有过短暂的接触,只知那人是个性格极其豪爽的,而立之年,性格随和,满腹才情,却还未曾深交,想来往后有的是机会了解了。
这陌生的京城多么繁华,又多么冰冷。
“想什么呢青言兄,走,我们吃酒去,好好庆祝一番!”
“好,孙兄请。”
“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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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
马车内一阵接一阵的喷嚏声传来,惹得听闻的人担忧,“难道又染了风寒?”
“噗嗤……”她好笑着摆手,揉了揉鼻头,“嫂子别太担心,我不过是鼻头有些痒而已。”
闻言对方却仍不放心,皱着眉从包袱內取了披风为她裹上,并叮嘱道,“京城地处北方,到底要寒冷些,你身体不好,往后可要多注意。”
她笑着紧了紧身上的披风,抬手抓起一截甘蔗撩开马车布帘,望向外头驾车的男子,“大哥你看嫂子好啰嗦啊。”
驾车的男子闻言转头,眉目清俊,轮廓分明,神色温和,气质沉稳。
“你这丫头,可不要欺你嫂子老实!”
闻言车内的人啃了口甘蔗,有些无趣地瘪瘪嘴,“护短。”
而刚才关心她的正是身旁端坐的这位温婉秀丽的年轻妇人,是车外驾马之人的新婚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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