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少一边应和,一边心里捋出个大概:
这地界儿是吴国,可惜自个儿虽然沾了个国姓,却没那个福气。
一朝穿越,别人起码都是封侯拜相,好歹也是逆袭开挂。自己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穿越落脚在一个荒村。
这儿的地邪性,可谓种什么不长什么。
耐旱的刚种下去,紧跟着便下连月的雨。
喜雨的刚撒了苗,这几年一定是红日当头,保管叫你颗粒无收。
家里有点关系门路的,大多都躲瘟似的忙不迭走了,只剩下这些个老人,无亲无靠,大半辈子过去了,也没什么盼头,便留在这儿,靠老天爷赏口饭吃。
大爷正侃侃而谈,突然一双眼瞪得老大,把吴少一把推在身后的茅草屋后,示意他快走。
还没来得及吴少出声,就听见七八个兵大老远就开始吆喝,一个顺手逮住只羊羔,面皮上横肉掀起星点笑:
“赵老汉,今儿个年景不错,你这租子打算多会儿交给哥几个?”
另一个搭腔,两个人一唱一和,威胁道:
“交不齐租子,就得充壮丁,这是老祖宗的规矩。老骨头今儿横竖得和哥几个走一趟交差。”
赵老汉一双手紧张得不知道该搁在哪儿,陪笑道:
“大老爷,今年地里啥都长不出,老汉把这几只羊羔羔卖了,就快凑齐了,再给老汉几天时间……啊哟!”
赵老汉脸上登时一道猩红鞭痕,旁边矮个子兵恶狠狠道:
“啐!你这老汉推三阻四,分明就是拿我们哥几个逗乐子呐!”
随即一脚踢开侧面的茅屋,一把拽出个十五六的姑娘,姑娘哆哆嗦嗦,带着哭腔道:
“求求你……别打我爹……求求你……”
矮个子一把掐住姑娘下巴,阴恻恻怪笑道:
“嗬,你家春花今年也有个人模样了,待哥几个乐呵乐呵,你这便宜老丈人就少交几个子儿,算哥几个赏你的。”
赵老汉一脸惊恐,不顾身上落下的一道道鞭子,全身皮开肉绽,一步步挪到矮个子兵脚下,哀求道:
“大老爷,别……别带走春花,我……交租子,我只有这么多……你看看……够不够……”
矮个子兵对春花虎视眈眈,一脚把赵老汉手里染了血的铜板狠狠踩在脚下,狞笑道:
“就凭这几个钱,也想让爷爷我放人?老三,这个村子忒晦气,交不上租子,也征不上壮丁,这老东西碍事儿的很,就把他绑了送去大人府里交差了事。”
一时间,方才静谧安宁的山水田园,成了人间炼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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