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不去碰大柳树——老爷子的心头好以外,其余的,都能一个人琢磨半天。
方圆百里以内的木头,基本都遭了秧。
吴子谅的手艺渐渐长进,小祖宗先是在旁边眼巴巴的等着,后来就在病床边静静地瞧着,再后来,吴子谅把自己雕刻最成功的一件儿,一把扔进了火中,只剩一撮灰。
也是个木雕,是照着那个小祖宗模样刻的。
只是再也不会有一双眼睛,在旁边急切的等着。
吴子谅没荒废了这手艺,只是以后愈发疯魔了。
小时候是些木块,最多是把蜡烧热、融化了以后刻。现在是什么贵刻什么。金、玉都是好材料,一样也没逃过吴少的法眼。
花鸟鱼虫,亭台楼阁,吴子谅什么都刻,唯独不刻人像。
圈儿里的人都知道这一点,便不去触他的逆鳞,都只道吴少刻出来的东西,堪比3打印,可能手艺人都有些个讲究,也没深究。
有时候温香软玉在侧,一叠声地撒娇,要他刻一个瞧瞧。吴子谅也只是笑笑,旁的一概不提。
没什么好讲的,不过是想,若是人还在……
这些小玩意儿,都是你的。
往往夜深人静,把最近刻好的摆一排,连同晚上新刻好的,一并烧了。
火盆还是十多年前的,旧了些,却一点儿没变,尽职尽责,立在房间一角。
这些雕刻的小玩意儿,有的化了烟,有的化了灰,有的燃不尽,就那么搁在那儿。
天就该亮了。
一晃十来年,也就这么过了。
人这心里要是搁太多事,未免太苦。
若是能勘破,便知晓放下二字,才是真正难得。
是以,吴子谅又一次凭着手艺,躲开了一劫。
风波过了几日,是夜,吴子谅正准备去巡夜,忽然窗户被一阵风吹开,吴子谅正要去关,忽然手腕被人紧紧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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