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父,您老这身手,真是不减当年。”
宁王手抖得厉害,握成拳,藏在了袖中,
这香囊——
不是自己从前丢了的那个么?
宁王一直以为是不小心丢在了什么地方,还好那人写的纸条已经好生保管,放在了旁处,便松了一口气,由它去了。
这香囊怎么会落到他手上?
寿王听了吴子谅揶揄,权当是儿子夸奖,颇为得意道:
“你这小子倒是颇招桃花,还有你那条发带,都旧成什么样子了,也一直绑着,这又是哪家姑娘送的?”
寿王正滔滔不绝的过嘴瘾,忽然瞧见宁王面色红的反常,一言不发,许是病了,于是关怀道:
“玉儿你这是病了么?脸红成这样,难受别撑着,快歇息去吧。”
吴子谅早就看见了,只是不好当众关切,便把矛头揽过来,长话短说道:
“小殿下怕是身体不适,儿臣替宁王谢过圣上和义父的恩典,不如儿臣先送小殿下回府,此事容后再议。圣上以为如何?”
事分缓急轻重,自然是小儿子的身体要紧。于是圣上安嘱了几句,便打发了吴子谅去送宁王,生怕有个闪失。
出了大殿,待众人消失在视野里时,宁王便没事儿了。
宁王走的飞快,也不瞧一眼身后那人,挥手免了轿子,飞身上马,便把吴子谅远远甩在了后面。
宁王策马飞奔,却是漫无目的,不过是为了冷静一下。
方才在殿上,简直是把自己放在炭火上烤。
稍微对宁王喜好留点心的,便能察觉,那发带,跟宁王殿下平日束发的那根,颇为相似。
不过大家都只顾着瞧热闹,谁也没注意。
那的的确确,就是宁王的。
这究竟算怎么一回事?
宁王不敢多想,眼前树木飞快的从两侧飞过,忽然被人一把拽住了缰绳,声音急切,含着怒气:
“你不要命了!”
吴子谅的确担心,这个小祖宗八成没看到前面是陡崖,要是不拉一把,估计就这么直愣愣地俯冲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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