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玉和霍辞心情不佳,两人昨晚一夜没睡,今天从早到晚全凭一根弦紧绷着,这会遭受打击,松了弦,疲惫席卷而来。
尤其时玉前一天还加了班,脑仁嗡嗡直泛疼。
“我看着,你先睡。”霍辞道,“我昨天在飞机上睡过,撑得住。”
时玉也没客气,窝到车后座将羽绒服脱下来当被子蜷缩起来睡着了。
霍辞坐在驾驶座抽烟提神。
心里惦记着事,时玉没有睡太久,中途起来换了霍辞,虽说眼下村民信了神使一说,但谁也不敢放松。
前一晚熬了夜,这晚又只睡了三四个小时,金移拎着水桶过来的时候两人精神不佳,眼下挂着浓浓的黑眼圈。
“你先洗。”时玉打着哈欠拿起大木勺,帮霍辞舀水。
水桶正是后备箱涮拖把的那个,非常时期,两人用沐浴露加牙膏涮洗干净凑合用了。
村长本来要拿自己家的木盆给他们,被他们拒绝了,先不说这个盆原本是干什么用的,村长全家就这么一个盆,他们拿走村长一家怎么办。
病从口入,两人不敢直接将打来的井水入口刷牙,先倒进陶罐里烧开,顺便连喝的水也有了。
昨晚喝完的红牛罐子就成了两人的水杯,在这个世界也算稀有绝版独一份。
没有洗面奶,总不能用沐浴露和洗发水,用温水烫了烫就算洗了脸,洗完撩起衣摆擦干——没办法,没有毛巾,又舍不得用卫生纸,这两包半卫生纸属于两人最后的安慰,能省则省。
冷风一吹,脸皮就泛起了干。
时玉有点崩溃。
他虽说不化妆,但也是从小宝宝霜香香膏长大水乳霜养起来的,长得帅的人多少都有点臭美,他也不例外,这下皮肤要霍霍完了。
“穿越小说骗我!”
他仰天长叹。
好在还有一管护手霜,凑合凑合也能用,边小心翼翼往出挤边懊恼当初不该图方便装兜买小瓶。
霍辞也发愁,不光内裤,他们身上的衣服也只有一套,还有洗澡问题,天气冷三五天不洗还能忍得住,十天半个月就不行了。
“得想办法弄点这里的衣服和布来。”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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