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坐在我对面,吃东西的样子很斯文。
就是有点魂不守舍的。
“你不吃吗?”她突然问我。
我凑过去,在她饭盒里捡了块血豆腐吃下去。
“饱了。”吃完,我下意识地舔了舔犬牙和手指。
“吃得太少了。”她说。
“没办法,生物钟不一样,现在不饿。”我摊了摊手。
很普通的对话,好像很久没有这样过了。
在我怀念过去的时候,冬至吃完了饭,整理好饭盒放在一边,然后站了起来。
我盯着她,离午休结束还有半个小时,她难道想趁现在看看风景?
她站在天台边上,看了一会儿,居然笑了:“立夏,你看这儿多美啊。”
我怎么不觉得这小破学校美在哪了?
“下面好大一片彼岸花。”她轻轻地说。
那是,不过有个恐怖传说说这里以前是个坟场,所以才这么多彼岸花。
“好像有人对我招手。”
我突然觉得不对劲。
我冲过去,把冬至从天台边上拉开。
学校不知道怎么想的,天台的栏杆断了也没修,冬至刚刚差一点掉下去。
这小破学校。
我在心里暗骂一句。
我捏着冬至的手,觉得她的手有些湿冷,才发现她手心都是冷汗。
她嘴唇颤抖着,很害怕的样子。
我犹豫了一下,把她抱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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