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妖在心里尖叫着，本来浑浊的黄色眼球充了血，盛满了惊恐。
立夏舔了舔唇，她的指甲是黑色的，在红色的蛇皮上十分显眼，轻轻一划就是一道血痕。
立夏微笑着剖开了那一块蛇躯。
在正中间，有一颗滚圆的珠子闪着金光。
“哦~是内丹啊~”立夏把那颗珠子捡了起来。
抬起头，不意外地看到已经死去的蛇妖，失去神采的眼球像两颗透明的玻璃珠，睁得圆圆的，仿佛死不瞑目。
“哼。”立夏把内丹拿起来，不屑的笑了。
“现在的妖怪……也和我斗么？”立夏的指尖蹿出一团黑气，朝内丹里逼了进去。
瞬间，一条缩小的红蛇幻影嘶吼着逃了出来，但是还没逃出多远，就被黑气吞没。
原本金色的内丹，慢慢转为黑色，房间里血肉模糊的蛇躯也化作灰散了。
立夏嗤笑一声，收起了内丹。
她走到门边，看着被自己放在门口的冬至。
立夏蹲下身，舔了舔冬至的脖子，蛇妖咬出的牙洞消失了，但是残留的血液还是鲜美地让立夏眯起了眼睛。
“你怎么这么内向啊……”立夏小心地拨了拨冬至的刘海，露出她精致的脸，“如果你早点说喜欢我，那我肯定不会让你走的。”
立夏站起来，弯下腰想把对方抱起来，又突然想起她被蛇妖勒断的骨头。
她犹豫了一下，把蛇妖的内丹给冬至喂了下去。
“虽然你没说，但是我就当你答应了啊……”立夏听着冬至身上骨头慢慢复位的“咔咔”声，亲昵地蹭了蹭冬至的鼻尖。
“答应永远陪我在一起……”
“无论变成什么样子。”
第11章春秋（三）
5、
除魔研究所的人赶到冬至的房子的时候，只看到满地的黑灰。
那是蛇妖死后的残留物。
同时，房间里还残留着巨大的威压，几个实习生受不了这种威压，甚至有人直接吐了出来。
“所长，这……”随行的除魔师尴尬地看着这一地的狼藉。
“冬至，因公殉职，任务完成，我们可以走了。”所长淡淡地说，率先离开了这个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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