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都要花两分钟,梁骏玩十分钟有八分钟在掉线,久而久之,他觉得很没意思,就不玩了。
两人奇异地养成了相对健康的作息。
早上应晃朗七点半左右起床,做饭或者买点饭,梁骏最迟八点多也就醒了,要是应晃朗还没走,他就和他打个招呼;要是走了,他就把应晃朗留他的早饭吃了,钻进应晃朗房里开电脑玩游戏。
应晃朗的房间比客房大一点,床也比客房的大一点,摆了书桌,书桌上是电脑,有一面衣橱和书架,书架上只有寥寥几本书,堆的大多是些杂物,落满了灰。
主卧的窗户很大,往外望去,能看到一角灰蓝的天,和破旧的小区楼。这种灰色调让梁骏想到浴室瓷砖角落缝隙爬的青色苔藓——那是苔藓吗?他不知道,只知道第一次注意到那玩意儿的时候他吓了一跳。他觉得不干净。他没遇见过这种不干净——在本应最私密最干净的地方。这让他觉得不适。那天他匆匆冲了把澡就出来了,再一次质疑自己脑子真的抽了吗为什么要缩在这样一间小屋子里躲着家人和朋友。这么无聊的生活他怎么过下来的?他在干什么,他想要什么?
但梁骏发现他很快习惯了这一切。
应晃朗不是细致到边边角角都会打扫干净的人,这个小屋子堪堪维持着表面的齐整,但要是仔细去看,会发现很多角落积着厚厚的灰,昭示着主人不勤于打扫,和一股子落寞。
客厅有一台电视,几乎不开。
有一次梁骏在机顶盒上发现了一张《迪迦奥特曼》的光盘,他想象了一下应晃朗躺在那张又破又旧、有些硌人的沙发上看奥特曼的场景,一个人乐了半天。
乐完梁骏觉得有些不妙。
他想应晃朗的时候也太多了点。
时间过得很快,眨眼就是海选前夜。
梁骏知道这段时间里梁海丰找了苟东岳,问他在哪。苟东岳帮他应付了,甚至帮他劝了劝梁海丰。苟东岳虽然跟梁骏玩得开,但照他爸的话来说,比梁骏有脑子。他知道什么是对的,他会审时度势,也会哄长辈开心。考试前知道抱抱佛脚交一份看起来还可以的成绩单,再混混在大事上也不含糊。比如说吧,他会跟漂亮女孩谈恋爱,如果遇上特别喜欢的,也会跟家里人提提结婚的想法,但要是父母否了,他也不会执意坚持。
除了一起玩,很多东西,梁骏其实跟苟东岳聊不到一块。
这天晚上,应晃朗没去健身房,下班去菜场买了点蔬菜和熟食,做了丰盛的一餐。
梁骏看他这架势,就知道他没忘记明天海选。
他没来由的为明天紧张起来。
等到应晃朗在餐桌上朝他微笑的时候,梁骏有了一种强烈的,想要临阵脱逃的念头。
应晃朗问他:“准备的怎么样了?”
梁骏垂着眼睛,在脑子里挑拣着词,最后勉强选了个“还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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