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识地想寻求一些依靠。
温凉拧亮床头灯,半坐起来:“怎么了。”
他知道林景酌是个极其有分寸的孩子,接受的教育和家庭环境让他成为了一个十足礼貌的人。
能在这样的深夜给他打电话,肯定是出了什么事。
温凉也顾不上自己还有些疼的头了,拿过旁边的外套披上,掀开被子站了起来。
“对不起这么晚还…”林景酌的嗓子很紧,“但我找不到煤球了。”
“什么?”温凉也很惊讶,但相比林景酌的无措倒还算冷静,“你先别着急。”
“我今天夜戏,回来的时候就没找到它,我这层楼已经找遍了,温老师我…”
“景酌。”温凉叫他,“没事的。”
林景酌站在楼梯上,胸膛剧烈地起伏着。
温凉的声音像是破开浓密黑暗的一线泉水,清润温柔:“它那么聪明,说不定是以为回来你不在生气了呢。没关系的,明天再找好吗?”
即使知道对方看不到,可林景酌还是摇了摇头,汗水从他的睫毛上滴了下来:“不行,它是我弄丢的。”
“景酌,现在已经很晚了。”温凉无奈地叹了口气,“你先回去睡会儿,万一睡着了起来它就回来了呢?”
林景酌沉默。
“听话,乖。”
但林景酌不倔的话,就不会是林景酌了。
他站在原地没动,用沉默诉说着自己的慌乱和坚持。
温凉觉得这孩子简直生来就是克自己的,他站在窗前,头一次感觉到了当家长的无奈。
你完全不会因为他扰了你的睡眠而感到恼怒。
你只会心疼他为什么这么晚还不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