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可惜。
这个选择权是在我攀岩摔断腿之后才给我的。
虽然觉得可能性不大,我还是去看了一眼,然后便看见了他。
纵使一身是汗,连衬衫都汗得透明了,他仍旧是气定神闲的样子。
侧身倚在楼梯与门廊间的镂花隔断玻璃上,气定神闲地冲我笑。
真奇怪他怎么还能笑出来。
那条楼梯自从建成就没做过任何卫生,他靠的这扇门上,想必灰已经积起了一寸厚。
4.
我还是给他开了门。
没什么特别的理由。
他果然形容狼狈,背上与左侧手臂蹭了许多灰,与汗融在一起,粘腻,脏乱。
我一阵恶心。
然而他先开口了:
“多谢邵先生。”
我便也扯起嘴角笑:“周先生好兴致。”
他像是听不懂我的揶揄,平和地看我:“多运动对身体有好处。”
这是头一回有人在我面前谈起运动。
以往,不管是出于对我身家的敬畏,又或对残疾人的怜悯,他们总不会对我说这些。
要是大学登山社团里的朋友就更不会了。
就连我那满腹恶意的父亲都不会。
我想是父亲能嘲讽我之处太多,不差这么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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