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再热闹,一个人也始终都是孤独的。
不知站了多久,许八夕脚掌有些发僵,冬日暖气带来的温暖让他整个人有些恍惚。
方开谢,这个他极力努力忘记的人,总是在他最脆弱的时候,猝不及防的出现在他生命里,脑海里。
恨他吗?
许八夕问自己。
大概是恨吧。
然而有一道极小极小的声音无时无刻都在提醒他:许八夕,你还爱他。
恨呢,只不过他用来遮掩自己脆弱的理由。
冬日破晓前的冷意钻进窗户迎面扑来,许八夕打了个寒颤,此刻,他无比清楚的意识到,不管是上辈子还是重生后,他一直都不敢面对方开谢。上辈子,他怕自己的无能让方开谢看低,怕方开谢嘲笑他处理不好婆媳关系,甚至连方开谢每日必问的“八夕,今天你在家里开心吗”这句他都在撒谎。
新婚燕尔,许八夕和方开谢住在南城新房,每周回家和方玉炜吃饭时,方开谢总是变着理由支开沈沁,有时实在无法避免,方开谢总是为他挡开沈沁所有有意无意的冷嘲热讽。
方玉炜病后,因为许八夕的执拗,俩人重新搬回老宅,家里阿姨每天都会给方开谢汇报许八夕的情况。
记忆汹涌而来,许八夕记得,有次沈沁置疑他给方玉炜的饭菜有问题,在厨房里将刚做好的饭菜扣在了许八夕身上,方开谢知道后很快就赶来,沉着脸对沈沁说:“许八夕是我的人,现在这个家谁做主你应该很清楚,如果你下次再这样如此对我的八夕,沈沁,你——我会赶出方家,你母家的生意别想东山再起。沈沁,我劝你考虑清楚。”
方开谢对他说过,沈沁是芳英去世前介绍给自己父亲的,虽然方开谢从未喊过她一声妈妈,但也没有这样针锋相对。
许八夕不想关系闹翻,出言劝道:“阿谢,妈她也不是故意的。”
方开谢抿了抿嘴,看着他欲言又止。
那天晚上温存过后,方开谢自后背将他纳入怀中,轻咬着他耳尖,喘息着说:“我已经安排人在家里暗角安装监控,八夕,你别拒绝,我只想保护你。”
手机闹钟响起,许八夕从回忆里抽身而出。
他用手捂着眼睛,良久后沉沉叹了口气。
从来都不是方开谢的错,无知伪善的一直都是许八夕自己。
早在前几天,许八夕就已经在店门口张贴了通知,元旦当天休息,店里暂停接客。
许八夕看了眼手机,五点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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