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除夕夜,他也没有再看到过那个身影。
这栋公寓的人多半都回家过节了,许八夕房间温暖如春,可是他却不想待在房间里。
许八夕裹上羽绒服,抓起车钥匙就出了门。
路上车很少,许八夕在昏暗的车厢里安静的开着车,车速从六十一直到八十,等红灯时他才停下。
他百无聊赖地往右边看,有一辆直行的黑色轿车和他的车并排,安静的等待绿灯亮起。
绿灯亮起,许八夕率先踩了油门,超过隔壁车时他微微偏头扫了一眼,视线里闪过一只带着戒指修长的男人手指。
各家各户都欢聚一堂准备跨年,许八夕没有了亲人,他把车停在了黄花公园的停车场,裹上围巾就顺着人工修建的石阶上了山。
石阶又宽又平缓,两侧是铁链栏杆,宽大的链孔上挂满了密密麻麻的红绳铁锁。
许八夕很久没有爬过山了,他三个台阶一步,连续走了一分钟就累的气喘吁吁,不得不停下来缓口气。
黄花山公园在临水和绍澄交界处,是记忆里几年前他和方开谢决定结婚的定情场所。
也是这样一个雪后,方开谢拉着他的手,在石阶上与他慢慢的往上走。
方开谢眉高眼阔,腿长体能又好,一路上没见他喘过一口粗气,反倒是许八夕肺活量太低,反手摁住方开谢的手腕,摇头细喘道:“阿谢,不行了,歇一会儿再爬。”
方开谢大手一握,巧劲将他拉到怀里,下巴抵着许八夕的鼻尖,亲昵地蹭了又蹭,清润的声音里是无法掩饰的纵容,“好,叫声老公咱们就歇一会儿。”
许八夕撒赖,抱着方开谢的腰,头埋在了他的肩侧,不肯开口。
方开谢也不顾及人多,蹭着许八夕的耳垂,轻笑:“八夕不叫是吗,没关系,晚上有时间叫,只是你要想清楚,即使你求饶,我也不会轻半分,嗯?”
许八夕几乎是立马就明白方开谢在说什么,他暗骂了一句不要脸,头却埋在他的衣服上,含糊不清地说道:“老公。”
“没听清。”
“!”许八夕又羞又恼,他余光瞥到其他爬山的大爷大妈不时地往他们这边瞟,顿时觉得更加害羞,他推开方开谢,只把背影留给他:“不歇了不歇了。”
方开谢看着许八夕艳红欲滴的耳垂,弯着眼睛低低笑了,随后也跟了上去。
许八夕靠着扶栏,偏头望山下。
山下灯光璀璨,像是一片星星在闪耀。
他长呼一口气,抬头望着长长的台阶,鼻子里轻哼了声,似乎是轻笑。
只是这次就算他休息再久,也不会有人拉着他的手,让他在上山的路上可以依靠。
许八夕继续往上走,他无意回头扫了一眼,距他不远处,也有一个高瘦的身影在上山。
他没有想太多,回过头来继续走。
后面,许八夕记不得用了多久才爬到山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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