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娘轻声问了句:“那我以后都见不着你了?”
桑诺抬起头,抿嘴坏笑,眯起眼睛反问她:“怎么?舍不得我?从前让你嫁给我,你又不愿意,现在我去意已决,知道后悔了吧?是不是想跟我私奔?”
“胡说,你个不知羞的!”慧娘脸色一红,下意识往一旁挪了挪。
桑诺会幻化男形,慧娘从前见过的,一想起这茬,心里多少有些抵触。
桑诺依旧嬉皮笑脸,仰着尖尖的下巴,垂眸对她说:“你放心,就算我不在了,还有阿毛会帮我守着你,不会让你叫人欺负了去。”
慧娘急忙推脱:“容府是大户人家,比不得自家随意,内院里哪能安插男丁?”
桑诺说:“这好办,叫阿毛扮作陪房丫头,随你一同入府就是了。”
慧娘讶异道:“阿毛也如你一般,能随意变换性别的么?”
“当然不一样。”桑诺一撇嘴,不满的解释道:“咱们九尾狐幻男形只是幻术,雌雄是天生的,法力耗尽了,自会现原形。阿毛却是亶爰山上雌雄同体的妖物,你们老百姓唤它叫‘类’,跟咱们九尾狐可不一样!”
慧娘眼珠子转了转,刚欲回话,就见眼前人影一闪,桑诺已经一撑桌台,纵身跃出了窗子,转眼间迅速攀上了屋檐。
是有人来了?
院外垂花门吱嘎一声响,一个身穿石青色对襟褙子的妇人踏入后院,右手里提着个小木盒,漫步朝东厢房走来。
慧娘立即将百果糕藏进矮柜里,起身迎了出去,亲昵地唤道:“二婶。”
妇人没回话,伸手牵住慧娘的手,拉她走进屋里,在梳妆台前坐下,又从木盒里挑出几样首饰,不紧不慢地在慧娘发髻上摆弄。
此时,桑诺还没有离开,正默不作声地趴在屋檐上。
不多时,屋内二人的谈话声隐约传出窗外,桑诺伸着脖子仔细听——
“嫁过去就是叫你享福的,家里促成这门婚事,都是为你铺路,你自当时刻惦念着族长对你的嘱托。”
闻言,慧娘眉间下意识紧了紧。
瞧见铜镜里慧娘的神色,二婶正在摆弄发髻的双手立时一顿,盯住铜镜里的慧娘,冷声开口:“怎么?你还没想明白?”
慧娘没答话,头垂下去,神色纠结。
一阵沉默。
二婶咄咄逼人的冷声道:“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别跟你姐似的,闹到最后送了命,成了别人的笑柄,秦家的脸面都叫她给丢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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