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越危险的,越要命的,越壮阔,越艳绝。
这像是种本能。
可能上天把人带到这世间,就是为了见他被这世间美丽所吸引,为其喜笑颜开,为其欢呼雀跃,为其痛哭流涕,为其肝肠寸断。
所以它给了人这种本能,喜滋滋地准备了板凳瓜子,准备看一场狗血激荡自取灭亡的戏。
只是没想到它费了那么多心思创造出来的人跟一只鸡没什么区别,也有着应激反应。
他们决定不了本能,但学会了操纵自己的行为。
陆二笑了笑,目光从美色,啊,不敖珂身上收回来,随口一问:“如果我不想在这儿了呢?”
阳光鎏金一样淌在院子里没有声响,冬风拂过鬓边没有声响,灰兔忽地一簇簇竖起毛发没有声响。
这院里这么静,所以尽管敖珂的回答声不大,陆二也听得特别清楚:“那我就吃了你。”
他点了点头:“嗯。”表示知道了,脑袋往旁边门框上一靠,低头又掏出支烟,烟头在盒子上磕了磕,叼唇上,放好盒子去点火,吸了口:“嘶,”过了肺往外一吐,“那我留下,是不是也会那些地砖一样,突然一天,嘭,”他轻轻往外喷出个破裂音,支着烟的手腕在门槛敲了下,看向敖珂,“一声,也破了?”
敖珂没有回答。
陆二当他默认了。脑子里不合时宜地飘过个形容,想这敖珂是个“”磨人的小妖精“”,要慢慢地把自己吸干。像吸个番茄,捏软了揉嫩了,趁它不注意开个小小的不易察觉的口子偷偷吞咽,等汁液吮/吸得差不多了,为了里面最后那点核与骨,他就会痛快地扯开外面那层薄薄的血肉,把里面扯出来,嚼得一丝不剩。
是聊斋里的黑山老妖,
是惦记唐僧的白骨精,,
又是阳春,是白雪,
是峰顶谷底的毒花,好的容颜,假装无害的身姿,缠着人吸髓嗜骨。
是山川悬崖,或在其荆棘丛中寻些酸甜的莓子,忽略自己浑身不痛不痒的口子与口子里冒出的红珠,或是踏落山崖粉身碎骨。
是这世间,
不是在其眼皮子底下日夜赴死,
就是挣扎着于其口齿间血肉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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