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完口供,确认签字时,伍长童问了一句:“田不才会怎么处理?”
做笔录的小民警摇了摇头,说:“两个当事人都还在昏迷中,具体的要等他们醒了,才能再做判断。不过考虑到惯常的处理方式,再加上两个当事人都受了伤,估计会不了了之——唉,我国女性真是太可怜了,权益完全得不到保护。”
伍长童有些意外,抬头看了这个年轻的男民警一眼,道:“你能这么说,就说明在进步。”
闻言,小民警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颇有些羞涩道:“我喜欢看栗雨青演戏。”
伍长童代替栗雨青道:“谢谢。”
做完笔录,民警送伍长童回了医院。接近病房时,伍长童看到护士医生进进出出,行色匆匆,心跳猛地加快。
她们病房里一个昏迷,一个发呆,经常一整天都无人踏足,除非伍长童按铃呼叫。现在这样反常……是因为有变化了吗?
好的还是……坏的。
伍长童心里激动,面上却没什么表示,仅仅是加快了步伐。
她几大步跨到病房门口,生怕自己承受不了,便扶着门框看。
栗雨青果然醒了。
几个医生围着栗雨青做检查,栗雨青似乎不太舒服,表情痛苦,五官都皱在一块儿了。
医生忙忙碌碌,伍长童不敢打扰,只好拉住一个走出来护士,问道:“她醒了?”
护士回头看了一眼,表情似乎在说“自己不会看吗”,却还是回答道:“是啊,你是病人家属吗?要进去看看吗?”
伍长童竟然生出一些近乡情怯的忐忑,道:“我……我可以进去吗?”
小护士终于忍不住了,翻了个白眼道:“随你。”便匆匆跑去工作了。
伍长童被这样鄙视之后,反而无声笑了笑:是呢,自己在白什么痴?
她迈步走进去,看见栗雨青缓缓转过头看着她,目光懵懂又纯粹,不含有一丝杂质。
伍长童许久没有见到栗雨青这么无忧的眼神,一时之间也有些高兴,轻轻唤道:“青青。”
栗雨青眨了眨眼,显出一种未经世事的天真无邪和茫然无知来。她眨了眨眼,眼神慢慢变得欣喜,像是春回大地,清澈的泉水自泉眼流出,缓缓注满了清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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