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转变?”姚怀远迎上女祭的目光,道,“敢问祭司,先祖一般许的是何样的愿?”
“陛下以为呢?”女祭舞得更快。
飞扬的白发绕着红裙,无端显得妖艳。
带着几分惭愧,姚怀远道:“该是为国吧……”
女祭闻之大笑:“此话老身还是头一次听到。”
“不妨告诉你……”女祭从上顶迈到莲台,眉间皆是怒意,“老身已经看够了姚氏的贪婪。自姚氏掌国起,老身便再也没睁过眼!”
“这是为何?”
姚怀远不解。
她明明刚看过女祭的眼。
“心若是黑的。老身看与不看又有什么分别?”停步指着浮在空中的香灰,女祭眯眼道,“瞧到那些浮在空里的香灰么?它们全是为姚氏的野心而来!”
“哦?”不明女祭目的,姚怀远冷声道,“这与孤何干?”
“陛下觉得无关?”被姚怀远的言辞逗笑,女祭弹指唤出一朵莲花,引得众灰点聚到姚怀远跟前。
“怕是不怕?”女祭暗红的眼珠格外阴沉,“当这些香灰落地,你的命,便定了……”
“怕什么?方才那三愿皆是怀远肺腑之言。若能成真,有何好怕?”坦然地直视灰点,姚怀远心明如镜,“怀远只是忧心,所愿成空,所念劳形……”
“即使这般,那便成约吧!”
见姚怀远执迷不悟,女祭嗤笑一声,幽幽将香灰引在姚怀远足前,心笑,早在到祈山前,她就知晓明日是眼前人的死劫。
原想着今夜三愿能救此女一命,哪知她心底皆是旁人?
“生死自有命,鬼祭难常在。鬼祭瑶玥祝陛下长安!”回眸与姚怀远一笑,女祭纵身一跳,跃下石台。
“这——”被瑶玥的举止惊到,姚怀远忙凑到石台边。
待瞧清石台下并无人影,姚怀远心头一颤。
方才那女祭可是仙人?
揣度过仙人不会在夜里祭祀,姚怀远捏了把地上的香灰,慢步下山。
祭天原就是安民心之举,她原就不指望区区一夜能变换乾坤。
只是那奇异的香灰有些骇人!
端着那女祭是精怪的心思走了百余步,姚怀远发觉脚下似乎躺了个人。
“是何人?”姚怀远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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