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恍惚地想着姚怀远生时不能安居,死后不能入土,储良玉眼角滑出眼泪。
“陛下……”盯着自己原身流泪,姚怀远读出了储良玉眼中的悲怆。
良玉阿姊死了,她也想痛哭一场。
可哭有什么用呢?
想过祈山那夜储良玉所言的人各有一好,而她独爱看着自己哭,再将自己逗笑,姚怀远只觉自己需在意识中将储良玉多想几次,以防到了黄泉丢了念想,仓皇到与良玉擦肩而过。
当着姚怀远与黑暗越来越近,耳畔响起了一声疾呼。
“皇姊!”推开拦着自己的宫婢,姚含嫣跪到储良玉足下,扯住其衣袖,“皇姊!你快放开鸢姐姐!快放开”
“嫣儿?”
“嫣儿。”
追随着一高一低的两声呼喊,姚含嫣忙从储良玉手中抢下自己的明鸢姐姐。
平掌帮明鸢顺气,姚含嫣打着哭腔道:“皇姊!嫣儿说过,半月前那一匕首是嫣儿的错!您就不能放过鸢姐姐么?”
“放过?若是放过了她,嫣儿要阿姊以何面目去泉下见先帝?”
盯着瘫坐在地上的明鸢,储良玉紧了紧有些乏力的手。
她却是忘了,她顶的是怀远的身子。养在深宫,怀远的身子不比她那糟践了多时的身子,可以随心所欲取人性命。
见储良玉若有所思,姚含嫣见缝插针道:“阿姊既是敢让储大将军进皇陵,嫣儿不信阿姊无脸见……”
“啪”!
储良玉闻声扬掌,惊得姚怀远伸手去揽。
“陛下,嫣儿年幼……”
“年幼?”揉揉自己发红的掌心,储良玉望向姚含嫣,裹着怒气道,“真是太放肆了!”
“陛下……”姚怀远小心地应对着性情大变的自己,低声道,“嫣儿还是个没及笄的小姑娘,您……”
姚怀远话音未落,姚含嫣已是站直了身子,低泣着指责道:“阿姊打嫣儿?阿姊竟是为了那个死在祁山的狐媚子打嫣儿!阿姊知晓朝中都在如何说阿姊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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