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朝?”
恍惚记起牵马人是君王,姚怀远心尖一颤。
原来,眼前这着戎装的女子不是阿姊,而是坐在朝堂上的君王。
“陛下该以国事为重。”
缓缓吐口浊气,姚怀远松了松扣在鞍上的手。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
她懂得阿姊去后,眼前人心底与她一般苦。
但若是心里苦,就如眼前人这般恣意妄为,弃朝政,夜游于途,实在是过了。
“若是储将军在世,她定不忍陛下如此感怀。”
借良玉阿姊的名头将牵马人敲打一番,姚怀远微微扬眉,眺望不远处的城门。
适时,正是城门交班的时候,着官服的新兵替下蜷在墙下小憩的老兵,推独轮车的伙夫哼着山调,快步行在官道上。
“陛下且瞧瞧,这就是你治下的生民呀!”
望着越来越多的人流,姚怀远无端欣喜。
储良玉闻言轻笑:“明卿可是以为孤耽搁了朝事?无妨,后天便是北疆将士归京的日子。朝中本也需准备一番。”
“嗯。”
姚怀远点点头,心底惦念起回明府的事。
原身与明鸢私交不密,瞧不出明鸢的壳子里换了芯。而明府中人日日侍奉,怕是想伪装也难。
凝眉思索对策,姚怀远打眼瞥到几个过往的樵夫皆是套双露脚趾的草鞋。
“真是可怜……”
“有什么可怜的?”
停足立在路旁,储良玉转头笑问马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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