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得这般快又安心了?”储良玉一边驾马,一边反问道,“夜时,不知是何人与孤言,良玉该杀,不该留。阿远留这般把柄在孤手上,不怕孤翻脸不认人么?”
“该怕的不是陛下么?”懈怠地坐在马上,姚怀远伸手捂住自己的眼睛,“阿远一叶障目,早是看不到泰山了……”
“竟是这般信我?”挑眉记起储府门口雪衣所言的诛心之语,储良玉紧紧搂住怀中人,喃喃道,“良玉不知待陛下的心意自何时而起,或是幼时相伴,或是总是忧心某人不能处置好诸事……转眼,小丫头变成了功名赫赫的祈帝,孤这心里头的欢喜也从溪流汇成了大江……阿远消失时,孤改了年号……‘小德川流,大德敦化’,孤以此寄情,不知阿远可是喜欢……”
敦化么?
初闻新年号,姚怀远只觉一派万象更新的景象。
“史官自是喜欢的……”
姚怀远勾唇,却不言自己好恶。
“嘻!”储良玉轻笑,言辞流露不屑:“哪里稀得她们喜欢?孤原以为孤此生要与阿远的江山为伴,谁料,竟是有这般大一个惊喜等着孤……孤突然庆幸那夜去了祈山……若是不去,怕是孤此生都会与阿远错过……”
“是啊。若是良玉阿姊不去,阿远此刻怕是一缕幽魂了。”随着储良玉喟叹,姚怀远只觉远处一群红衣异常醒目。
“那是何人?”姚怀远问。
储良玉略是无奈地揉了揉望姚怀远手背道:“明卿这个样子,孤怎敢放你回府?”
“明府难道是龙潭虎穴?”姚怀远挑眉。
储良玉俯在姚怀远肩头低笑:“若是孤言不是,你可是会不去?”
“自然不是。”姚怀远摇头。
储良玉正色道:“即使这般,孤还如何与你计较?明鸢身上有疑点,孤还是以为卿不去了好。”
“臣又不是家鸟。”姚怀远不以为意,“若当真为臣,怀远自认不比明鸢逊色。”
知晓姚怀远能耐不差,储良玉佯装思索,有意挤兑道,“夫人志高,孤定然只当笑谈……”
姚怀远作势要怒:“阿姊!”
“如何?”储良玉弯眉数落道,“恕孤直言,端是那折子上的字,明鸢都要胜阿远半筹……不过阿远行策定在明鸢之上。”
“是吗?”姚怀远低眉将目光落到自己的手心,“阿姊如今可能写出怀远的字迹?”
“阿远的字迹?”储良玉就势握着姚怀远的手心,淡淡道,“孤在未远征前便会写阿远的字迹。否则,阿远以为北疆如何会有那般多的捷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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