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部无人?兵部为何会成为朝中一块铁板,无人能进呢?
想过良玉阿姊临朝后曾往兵部换了批新人,姚怀远匆匆写了一份折子递给储良玉。她可记得,方才那自称“歌湘”的蒙面女子言过昌王要动手了。
昌王会以何样的手段动手呢?
刺杀?下毒?
在心底暗暗将姚念安可选的手段琢磨,姚怀远只觉一阵头疼。君王不是好刺杀的,单凭着她所知的些许事,估摸猜不透念安的路数。若是猜不透路数,那良玉阿姊岂不是真危险了?
难不成,她要尽快向念安投诚?
闭目细听过堂风,姚怀远决意寻机会去沽源茶馆。
天明。
姚怀远支会雅妍后,带明钰出明府。
许是浣纱的死惊着了身边人,明钰待自己的主子也不似以前那般热络。
“明钰可是在怪我?”
与明钰对坐在车辇中,姚怀远着素服,品明鸢府上珍藏的好茶。
姚怀远也懂茶,只是境界不如明鸢。
“明钰不敢。”
跪坐在车辇上,明钰不去看姚怀远的眼睛。
“可是为了浣纱?你与我素来亲近,我也从不将钰而你当外人看……”轻叹着将茶碗落到辇中的茶案上,姚怀远挑近处的事说,“些许话说周全便是,若离了钰儿你,我明鸢许是要死在狱中……你那四个字写得好,纸也备的好,就连那点心做得也是极好的……”
“嗯……”
明钰瓮声瓮气地应了声,却不多言。
姚怀远见状,喃喃道:“不知昌王可知浣纱死在了咱们府上……”
“主子现在还惦念着昌王?”不满姚怀远提起昌王,明钰杂着怨气道,“主子,老主子的事您该放下了……您不该为着些陈年旧事将自个儿搭进去。往日,婢子与您言,昌王不善,您只道她是天命所归,只愿追随她一人……可昨日您也听见了,昌王可是一心想除了您啊!”
“那只是浣纱的一面之词,信不得。”姚怀远微微摇头,面上端的是明钰看不懂的淡漠。
记起浣纱临死前一口咬定是昌王下令往食盒中下毒,明钰咬牙道:“如何信不得?主子,您可是忘了,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鸟之将死,其鸣也哀?浣纱那般厉害的人,怎会在临死前污蔑昌王?”
“这便是她污蔑的原因。”笑着递与明钰一碗茶,姚怀远淡淡道,“若是不以性命为代价,如何能让我与殿下生出间隙?”
“可……”明钰还要言,却听到车辇外传来一阵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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