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怀远附和道:“含王说的是……既是这般,微臣着实不该难过……”
她与念安之间的死局连含嫣都能看破,她又如何要郁结于心?
强笑着翻过几本储雪衣批过的奏折,姚怀远想起了五月的宴席。
良玉阿姊似乎也打算在五月动作?
她可知念安要在五月宴请群臣?
匆匆将念安与她言说的细节写于绢上递给雪衣,姚怀远道:“此物要交到陛下手上。”
“嗯?”紧手握住绢布,储雪衣看了眼立在一旁的姚含嫣低声道,“雪衣定尽力为之。”
言罢即转身从屋内离去。
此时,屋外一声惊雷,劈下了瓢泼大雨。
“夫子?”见储雪衣竟是冒雨离去,姚含嫣不解地望向姚怀远,“鸢姐姐,夫子为何走了?”
“自是干她该干的事。”姚怀远命府婢与姚含嫣寻来一把伞,“雪衣既是走了,殿下也该走了……或是含王府中眼线不少,但殿下该是知晓,活在眼线里,才能活得周全……”
“姐姐?”懵懂地握住府婢递来的油伞,姚含嫣定了片刻,忽地想明白了什么。
弃伞从姚怀远身后将其揽住,姚含嫣低泣道:“嫣儿给姐姐添麻烦了……”
“你也知晓?”转身将姚含嫣颊边的泪痕拭去,姚怀远笑道,“既是知晓了,便回去吧。莫要让微臣再为殿下担心了。”
“嗯!”咬唇记过昨日开言时身后出现的人影,姚含嫣兀自转身拾起落在地上的油伞,快步消失在雨幕中。
盯着雨幕中略显单薄的身影,姚怀远勾唇。
嫣儿终于懂事了。
敦化元年五月初五,摄政王设宴于宫。
捏着邀众朝臣携家眷前往的宫帖乘轿行到宫门,姚怀远疑窦丛生。
为何这请帖比念安所言的早了那般多?
“明相?”同朝的官吏见姚怀远立在宫门却不往里走,即躬身与其打了个招呼,“可是有些日子没见着您了……”
“嗯……惭愧。”敛神与官吏还礼,姚怀远道,“前些日子染了风寒,才误了朝事……”
“风寒呐!”搭话的官吏来了兴致,“明相可瞧了城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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