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跪倒阶前,文薏泣不成声:“京都传来消息说……”
“说什么?”伸手扶住文薏,储良玉与姚怀远交换过眼色。
文薏这抹泪的阵势来得太突然。
“嗯……”伏在地上不敢抬头,文薏低泣道,“敢问储将军何在?”
“这……”姚怀远望了储良玉一眼,正要答“在外”,却听储良玉道,“储将军已然罹难……”
“什么——”被“罹难”二字惊到,文薏慌神,“京都有消息说陛下赐死了储家上下百余口,难道是真的?”
“什么?”
闻说储家人死讯,姚怀远与储良玉皆是变了脸色。
储良玉是惊,姚怀远是怒。
储良玉惊处是顾源在京都竟没护住储府人性命,姚怀远怒处则是姚念安竟是为一己之私动摇国本。
君诛臣原不是大事。但如储府这般屹立数朝的世家,却能轻易除去。
含糊安慰身旁人两句,姚怀远留文薏在帐内,独自回了自己的居处。
……
四更天。
军营中依稀能瞧清人影。
踩着沾了白霜的秋草前行,姚怀远决意返都——她不能再任着念安胡作非为。
“阿远,你这是准备往哪去?”
从姚怀远身后将其揽住,储良玉言语中流出几分不耐。她已从文薏口中得知,储府上下死了百余口不假,可雪衣与母亲皆不在内。
“阿姊以为呢?”
不知储良玉此时的心境,姚怀远望着远处的月色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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