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哼着说:“好难受。”
我又忍了会儿,开始哄人:“乖点,听话。”
他还在那里哼,我伸手摸了摸他脑袋,耐着性子哄他,一边软着嗓子哄一边伸手剥下他挂在我身上的手,等终于把他塞进车子里我都觉得自己完成了一项十分伟大的壮举。
我伸手轻轻拍了下他的脸,没好气:“烦人精。”
他还在我手上蹭了蹭。
送到医院,挂了吊针,好一会儿了,这个人才像是安稳下来,期间他还睁开眼睛看了下周围的环境,看见我的时候几乎无意识地喊了声老师,然后又陷入睡眠。
他大概是晚上没睡好,等针打完了他还睡得呼呼作响,脸上的表情都像是在做着什么美梦一样,我等了会儿,还伸手在他脸上拍了拍,他在睡梦中嘟囔了几声,还是没有转醒的迹象,我便把他扛进了车里,又扛回了家。
塞进被子里的时候听见他哼哼了两声,我给他把被子两边卷好,以防有风灌进去,看见他皱眉还以为他要醒,等了一会儿,眉头又舒展开了,呼吸都变缓了。
我站在他床边看了他许久,嘴里有些痒,刚从兜里掏出烟盒才想到现在这个人是个病人,我收回手,又站了一会儿,转身从他房里出来了。
生病的小孩真烦人。
第2下)
我给他熬了些白粥,坐在凳子上静静地等着这粥煮好,过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听见卧室传来动静,我偏头望去就见何崇韬赤着脚站在卧室门口。
我看了眼他踩在地板上的脚:“没鞋子?”
看见他缩了缩自己的脚趾,很无辜地看着我:“没鞋子。”
我看他,实在是没好气:“没鞋子不会去找?傻站着鞋子自己会穿到你脚上去?”
他哦了一声,扭身去进门的地方换好自己的拖鞋,走回来坐到我对面:“老师,今天中午吃什么啊?”他问,“外卖么?”
我说:“吃粥。”
他噢了声,我没忍住点了点他衣服:“回去把外套穿上。”
他噢了声,没动。
我等了会儿,问他:“听不懂人话?”
他撑着脸看我,看了好一会儿,突然开口道:“老师,你以后别让我等到这么晚了嘛。”他还小声埋怨,“害我都生病了。”
我一下觉得烦躁了起来,强压着怒气说道:“没人让你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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