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阔镜台看着这其乐融融的‘一家人’场景,背在身后的拳头差点捏爆了,松开之后已经止不住地微颤。
陈戬不知道该怎么跟竹韵解释,他现在万般心思铺天盖地而来,这么多年养成的稳重性子再也寻不到踪迹。
“帮我一个忙。”
他匆匆忙忙中捕捉了其中一丝,看着那人墨色的眸子中隐约可见的愤怒痛心,他现在满脑子都是一个问题——他如今不是石月的王吗?这样孤身一人离了月宫,难道不怕会有危险吗?
“什么?”竹韵还在纳闷,就感觉到手被人拉住了。
......
得亏小少爷还在陈戬怀里,竹韵才没本能地把人撂翻,只眼神嗖嗖地刺人——你这干啥呢!人家这冰清玉洁的......
月阔镜台自然看到他的动作,胸口一窒,眼眸里闪过一丝血腥的,纵使也曾驰骋过沙场,但他第一次有这种迫切杀人的冲动。
“这位是石月王,竹韵,还不见过贵客。”
陈戬拉着竹韵走了几步到月阔镜台面前,强撑着去看从刚刚到现在目光都没从自己脸上移开过的男人,花费了几乎全部的力气才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颤抖。
竹韵察觉握着自己的那只手不停地冒汗,一时之间连花痴都忘了,不解地看陈戬——这大冷天的,你不会是生病了吧?
月阔镜台看着他一步步走近,胸腔里传来一阵阵清晰的跳动,刚要开口说些什么,却在看清他怀里的孩子之后换了一句:
“这是你儿子?”
第二次再问,语气已经显然转换成另一种态度。
......
陈戬心里一惊——他本来是打算就这么让他误会下去,也能了结这一段孽缘,但似乎出了什么差错的样子。
月阔镜台直接伸手,把头埋在陈戬怀里的小永夜就被他抱了过来。
“还记得我吗?”
他问这个小鸵鸟一样的孩子。
小永夜还处在离开熟悉的怀抱之中的惊惧中,但看到月阔镜台,忽然福至心灵地来了句:
“二大大。”
这可是燕离陌那句二伯父之后,朱穆轮缠着他教了他一路的一句石月话,比记爹爹都记得清——这可是大爹爹第一次主动承认二爹爹身份的啊!
“乖。”
石月王心情甚好,伸出大手摸了摸他脑袋——老九还真是养了个好儿子,回头有什么忙再帮他一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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