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承认,为何怂恿他二人触犯家规?”
安戈惊了,江仲远那大个子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告白,云舒君那个比云片还要淡雅的人好不容易正视自己的情感,这样关键的时候,怎么能让一个不懂事的猴子棒打鸳鸯?
他实在没明白这人在想什么,“人家小两口情投意合,这也犯了家规?”
“不错。”
“他们又不是跟你谈情说爱,怎么就惹了你了?”
“侯府有明令禁止,任何人不得以任何理由谈儿女私情。”
“人家又不是‘儿女’,是‘儿儿’,才没有触犯家规呢!”
“断袖也一样。”
安戈眼睛一横,加重语气道:
“但他们又不跟你姓,又不是你的家人,你管得着吗?”
“家人”这两个字成功刺痛了方羿,当年天灾,他亲眼看着双亲死去却无计可施,这是不论多久都摆脱不去的阴影。
听到这样的质问,他心里就莫名烧了一股窝火,怒道:
“他们不是本侯的家人,你总该是了罢?你屡次越界,对侯府的规矩视若无睹,还真以为本侯没有脾——”
他准备兴师问罪的话才说到一半就戛然而止,而且让他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找到脑子——安戈趁他不注意,狠狠舔了一下他的唇。
不仅如此,还在舔完之后,风情万种地朝他怀里一躺,娇滴滴地说:
“死相~~~依了你还不成么?”
只是他这媚眼抛得并不娴熟,近看之下,倒更像是眼皮子抽风。
安戈这样做不是没有原因的。平时没事干的时候,他老是想脚底抹油开溜。茯苓为了看住他,就经常给他说书说戏,把往前跟着安如意看的那些都一一声情并茂地讲出来,其中,就包括一些谈情说爱的桥段。
安戈记不住家规宫规,但是对这种半吊子的欢场情节却印象深刻。他清楚地记得,要是发现夫君动怒,“舔嘴唇”加上“撒娇”是求和法典上排名第一的良策!
说完那句天雷滚滚的台词之后,他还朝方羿的怀里拱了拱,虽然自己也是一身的鸡皮疙瘩,但是为了不挨打,也只能咬牙豁出去了。
这样做的后果便是——方羿确实没让下人打他,也没有动用家法,而是亲自动了手,一把将人敲晕。
并不是他对安戈有多厌恶,如果真的厌恶,他也不会任这家伙胡来。他下意识砍出手刀的那一下,纯粹是习武之人的条件反射。不过还好,他控制了一下力道,没有把他的头拧下来。
挂在半空的明月见到这一幕,偷笑着躲进云层。
后来吧,安戈知道了接吻的意义,什么话也没说,只恨不得把自己的头拧下来当夜壶。
.........接吻的分割线..........
安戈醒来唯一记得的事就是——他被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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