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还是白天。”
可以赶路。
封若书的脚步一顿,没有回头,“我累了。”
霍邦以为封若书是铁了心要回去华泱了,所以他留了部分钱财,买了两匹骏马,还置了一些足以支撑他们回去的干粮。
但是封若书却在客栈住了下来,一连好几天都没有动身。
他不走,霍邦自然是欣喜的。
但霍邦同时又忐忑,像是喝了穿肠烂腑的慢性毒/药,不知何时会发作,唯有高悬着一颗心,静静候着等死。
好几日过去,每次跟封若书待在一块,霍邦都不敢与其对视,生怕那张好看的薄唇就说出什么“离开”、“出发”的话。他巴不得他就此忘了这一茬,想不起华泱,想不起那些恩恩怨怨。
“霍邦,我有话与你说。”
但,该来的总会来。
在封若书失眠了一个彻夜,又对着窗边不言不语坐了一整天直至夜幕四合之后,这一切,终是该面对了。
总是逃避也不好,霍邦姑且放下他那颗悬吊吊的心,这样想着。
今日立秋,他还帮封若书晒了满满当当的一桶水,给他沐浴用。
他们家乡的习俗说,立秋之日用晒了一整日的水沐浴,能去病痛,保平安。
这水不能用火烧,只有微弱的日光的余温。霍邦担心封若书身子弱,怕冷,一直在外头候着等着加热水。结果这人只是心事重重地去洗了澡,接着又心事重重地出来,丝毫不提水温。
“噢......”
他推门进屋,端端正正坐在封若书对面不远的木凳上。
封若书最近瘦得厉害,整个人活生生被剐了一层皮,原本清瘦的身子骤然就如树枝一般,仿佛稍微碰一下便要折断。
“以后别守夜了。”
他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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