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罢,他嗓中干涩异常,又忍不住咳了两声。
方羿倒了一杯水给他,“也辛苦你奔波,染了风寒。”
云舒君浅饮两口温水,缓了缓,道:“怪云舒自以为是,以为他还顾念着同门之情。谁知......”说到心痛之处,叹了口气,“唉,不提也罢。”
前两日,他前去平教谈判,劝封若书迷途知返,回头是岸。但对方却无动于衷,不仅如此,他在走出平教营帐之际,手臂还中了一箭。
他受了伤,加上回去又是深夜,寒气入体,便染了风寒。江仲远气得就要冲进平教拼命,被方羿呵斥之后,又只得闷着怨气去踹石头,然后又百般心疼地去喂云舒君吃药。
其实那箭不是封若书射的,是他一个急于立功的属下。彼时封若书刚好在他身旁,见他搭箭上弓,忙一个掌风扇过去,本该刺进心脏的箭头才在电光火石间偏了方向。
他知道云舒君会误会,但他没有解释,误会已经那样深了,多一点,少一点,无伤大雅。
“现在若书已二十日没有发兵,你打算怎么办?”云舒君看着排布完善的旗帜问。
方羿道:“平教连日大胜,未尝一败。趁其上下骄声一片时,迎头痛击。”
“倒不失为一个良策。”云舒君点了点头,又道,“但他定也会想到这一层,有所防备。”
“他可以防备,可以不骄不躁,但他军队里,大多是凡夫俗子。军心变了,他扭转不了。”
云舒君忧心忡忡,“我总觉着,若书会有应对之策,等着我们去攻他。”
方羿叹息,道:“云舒,我别无他法。”
第136章刀剑相向(二)
硝烟弥漫,在平阔的草地烧了一团接一团的焦黑的坑,焦坑密密麻麻,如千年老树上的马蜂窝,亦如溃烂的人心。混着时而的一声鸦鸣,似乎要将人心撕碎。
之前云舒君担忧,封若书与他师出同门,向来爱使连环计,他怕方羿直接攻城会正中他的圈套。
实则却没有,攻城、破门,乃至之后剿灭残军,都进行得非常顺利。
事实上,封若书近日一直在盯着安戈练功,还从平教本部的密室里取出莫邪剑,送与安戈作兵器。
神功大成的那日,方羿正好派来军队。
他清楚,连日的胜利多少会使军心有所倦怠。
他也清楚,方羿会抓住这个机会大举进攻。
所以,他并未让人死守。
因为他的目的,从一开始就不是城池。
于是他需要用一场伤亡不大的败仗,警醒平教众人,以及俘虏来的容国士兵——然后,趁着兵荒马乱,趁着安戈大功初成,将方羿引出城来。
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在连续十日的进攻之下,普煦城又回到了容国手中——这算是近几个月来,容国唯有的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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