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汉道:“我说过,父亲的死另有隐情,与我无关。”
那人不听他解释,只道:“有关也好,无关也罢,证据说是你,凶手自然就是你。何况......”那人顿了顿,眼中闪过杀气,“我家主人马上继位,他的意思,你应当明白。”
壮汉眼中澄明,道:“兄长继位,自然是容不下我。”
“少庄主明白就好。”
“想必父亲这桩命案,也是他栽赃我的吧?”
那人似笑非笑着说:“少庄主可莫要胡说,现在明面上的证据指名,你就是凶手。”
“若我真是凶手,也是管家老爷来缉拿我,与你们何干?”
二人你来我往,哑巴渐渐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壮汉和他的兄长都在一个什么庄里面,同有继承庄主之位的权利。奈何这壮汉的兄长不仅弑父,还将这罪行栽赃到他头上。前些天哑巴捡到他时伤痕累累,估计也是拜这位“兄长”所赐。
哑巴垂首,觉得这些人很可怕——又不是什么王位,作何要弑亲父,杀手足,行不孝不悌之事?
而且看今天的架势,估计来者不善。
“所以,你们今日来,是为杀我?”
沉默了许久,壮汉发出这声诘问。
哑巴心里咯噔一声,看了眼他宽厚的背影,心里莫名地慌乱。脑中闪过一个画面——他在屋中坐着,外头有一人浴血奋战,孤立无援。刀光剑影宛如鬼手,刺进单薄的窗户纸,径直穿进他的心脏。
这好像是梦,一直萦绕他心头的噩梦。
“不错。就看少庄主是准备自我了断,还是,非要等咱们动手了。”
“你以为,这些人就能奈何我?”
“自然不能。故而我特意在剑上,淬了毒。”
哑巴的头皮冰凉,从壮汉背后探出头来,望向那些剑刃,果然隐隐可见绿光。
“哟?”那人瞧见哑巴,似是惊喜,“少庄主风流倜傥,居然在这么个小渔村,都能金屋藏娇。”
这些人是冲壮汉来的,他怎能又连累哑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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