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和帝拔腿要走,倒在地上一直不吭声的谢彰这时候却咯咯笑着,发出了声响。
“父皇,你说,能生出畜生的人是什么怪物?是老畜生对不对?”
“畜生,老畜生,小畜生……小畜生、老畜生还有个大畜生……”
谢彰就好像真的喝醉了一般,侧躺在地上,反反复复念着同样的内容。
熙和帝再好的耐心也被磨得只剩厌恶,当即一甩衣袖,将人抛下不再理睬。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房门被人推开,又再度“吱呀”阖上。谢彰口中絮絮叨叨的话语,随着那一声关门响动,渐渐放轻,最后轻得能听见门外熙和帝与谢禹的对话声。
“你怎么来了?”
“儿听闻二皇兄醉酒,伤了母妃和姨母,特地过来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倒是有心……”
“老畜生……”听着门外父子的对话,谢彰在地上费力地翻了个身,腰上被踹的地方隐隐发疼,缚在背后的双臂手腕也酸胀的厉害。他笑:“还有一个小畜生……”
*****
元后病得很重。若非身边的宫女拼死阻拦和贤妃的保护,只怕谢彰的刀子落下来时,她根本没有力气移动半步。
她自从发病以来,只能躺在床上,或者咳嗽,或者沉睡。哪怕贤妃的血溅了她一脸,她也仍不过是闭着眼躺在那里,仿佛所有的事情都与她无关。
好在,在出事七天后,在熙和帝不顾太后的阻拦,决意要将谢彰贬为庶民赶出皇宫前,元后醒了。
只是才刚醒来,就咳了重重一口血。
“人呢?怎么去送信的人,还没有把大殿下带回来?!”
熙和帝本在宣政殿议事,听闻元后醒来,当即丢下满朝文武跑到思象宫。看着面色苍白,精神不振的元后,他气急怒道:“难不成这么多天了,信还没送到西州吗?这要是重要的军情,岂不是就要被延误了!”
明知这是迁怒,跟在身后内侍总管也只能附和着应上两声,见熙和帝怒火一时半会儿歇不下,便只好往贤妃处看了两眼。
贤妃坐在元后床头,握着她微凉的手,已经哭红了眼睛。脚边还有一滩血,是方才元后咳出来,还没来得及收拾干净的血迹。抹眼泪时,视线撞上内侍总管,她抿了抿唇,转首看向熙和帝。
“陛下别急,兴许是路上出了什么岔子。”
“能出什么岔子?”熙和帝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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