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顾安然现在对躺在床上男人的印象,大概就是和李承一样,什么时候都能没个正形吧,毕竟他可从来没见过谁都已经起不来了,还有功夫翻白眼的,瞅瞅那个白眼,那叫一个正宗。
“你不用谢我,我就想问问你是为什么会昏倒在这房子门口,你这脖子上又是谁掐的?”顾安然把手里的水随处一搁,一点也不拐弯抹角。
“......”男人没有立即回答上来,大概是被他连一句过渡的话都不愿意说的态度惊着了。
顾安然戳了戳这个人的肩膀:“快说!”那架势哪像是个救人的,根本就是个劫匪。
“我......”男人缓了缓语气,也没在意顾安然的那点失礼,反正都到了现在这种境地,维持礼数也没有什么用,直来直往也好。
在男人费劲而简短的描述中,顾安然把大概的情况捋顺了。
这个男人叫沈同辉,和自己的友人一路逃到这里的,而差点把他掐死的人,也正是他的友人,原因就是因为沈同辉看不惯他为了自己就能把别人陷害的行为。
“你就说了他两句,他就要把你掐死?”别说顾安然他没有同情心,实在是这样的事情说出去谁也不会信,哪里会有人真的因为两句话就要下杀手的。
沈同辉半坐在床上,苦笑一声:“我也没有什么好骗你们的啊!”
确实是没有什么好骗的,顾安然想来想去也没有找到骗他们能得到的好处,他往沈毅的方向看了一眼,只见他微低着自己的眼,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果然,这一个个都是靠不住的。
顾安然在心里暗暗道。
“我还是觉得不对,怎么会因为你说了两句他就要杀了你呢?你当时说了什么?”
沈同辉眼底的无奈与苦涩让顾安然有些后悔自己追问的那句,因为这样的情绪太熟悉了,在他的前一世他不知道有多少次出现在自己脸上。
“也是我自己多嘴。”他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
在他的好友做出那样的行为时他没有说出规劝的话,因为当时发生的一切太过突然,以至于另一个人都已经让他的好友害死了,他还没有反应过来,逃过来的路上又是千难万险的,他还没有整理好自己的措辞。等到在这个小屋里休息够要再离开的时候,他才终于忍不住说了他。
‘道德?沈同辉,当时陷入险境的人不是你,可不要再把你的仁义挂在嘴边了!’他的友人是这样回答他的。
这样的话谁听了都有火气,沈同辉还当友人是一时糊涂犯下了错,直接了当的撂出一句话:‘你改还是不改!’
‘改?我凭什么要改!你有什么资格说我?’被说的人火气也上来了。
如果事情能够倒退回那个时候,沈同辉绝对不会再说出后面的那句话,可谁让他还是天真,还是愚蠢。
‘你不改,难道不怕以后你这件事被我说出去?’沈同辉在说出来的时候还没有觉得自己的行为是多么的幼稚,一个已经能够对人痛下杀手的人怎么还会把这样的威胁放在心上。可他就是还当对面的人是学校的在校学生,心底最严明的原则不过是品德道义名声。
他的友人闻言并没有露出他想象的害怕的表情,反倒是在一瞬的思索后大笑了起来。
沈同辉不解之时却见他的友人狰狞着一副面孔扑了上来,比他要高壮的人压在他身上他自然没有什么挣扎的余地,只感觉卡在脖子上的力道越来越大,冬日里的厚实衣服也阻挡不住深入骨髓的寒冷,在他意识不清的时候听到自己的友人在自己耳边说:“你也别怪我,我本来也想好好和你一起活下去的,可谁叫你不识相呢?”
“嗤——”沈毅站在顾安然后面发出一声不屑的嗤笑。
“识人不清的人是你,天真愚蠢的人也是你,落成这个境地,也真是怪不了别人。”
听完身后人说的话,顾安然有那么一刻觉得,沈毅是不是又精分出来了一个人格啊,怎么说话一股冷宫嫔妃刻薄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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