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如故嗯了一声:“我很久没睡得这样好了,多谢招待。”
他感谢得真心实意,丁酉却被他谢出了满心怒火。
他将那三样兵器掷于封如故脚下:“这便是你今日的刑具。”
他一声令下,封如故的裤子被人扒下,细细的渔网缠上来,将他的皮肉勒紧。
封如故是天生的瓷胚子,肤色雪练似的直晃人眼睛,被渔网勒得微微凹陷下去的地方很快泛起殷红之色,每一块肉上都写着“娇生惯养”四个大字。
掌着一把凤嘴刀的魔道很是犹豫了一番。
这一身出色的皮肤,叫他几乎不知该在何处下刀。
不过,那刀终是不甚灵活地落下去了。
起初,封如故觉得那被剐处是被热水烫过似的灼热,然后便是绵密难绝的刺痛,像有千百只天牛一口口在腿根处细嚼慢咽,誓要将他分而食之。
封如故舌尖死死抵着齿根,身体轻颤,腮帮咬得鼓出了一圈,深一口浅一口地抽着气。
丁酉还真以为此人生了一副铜皮铁骨,如今看他皱眉害疼,终于有了扬眉吐气之感。
三刀割得很快,丁酉甚至有几分意犹未尽。
不过他告诉自己,时日还长。
他以目相示,手底的血徒立即心领神会,将备好的一瓢酽醋直浇到那创口处。
酽醋加身后,伤口受了激,怕痛似的痉挛收缩起来。
血与黑醋混在一起,被稀释成了淋漓的血水,顺着瓷白的腿流下。
丁酉贴心解释道:“这是用来防止出血过量的。封道君说得不错,我不愿你死,只愿你活得长久。”
他期待着封如故对他的痛骂。
这将会是他意志崩解的开端。
很快,封如故如他所愿地抬起了头来,冷汗淋漓地抬了抬嘴角。
他说:“那就借您吉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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