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罗浮春半是担忧,半是恼怒地质问道:“你只是累了,便和师伯一起跑回来?”
封如故淡淡道:“有何不可呢?”
“你!——”罗浮春气结,“是谁在梅花镇做下恶事,是谁袭击落久,你一概不查,只知道将责任推给别人?你还算什么师父!?”
封如故点出:“你不是早就将剑还给我、要与我一剑两断了吗?”
罗浮春脸色一阵青白,抓紧袖袍,切齿道:“那落久呢?他也不是你的徒弟了吗?”
与封如故东拉西扯这许久,罗浮春一直在等待他问起落久。
然而,封如故自始至终就没问一句落久的状况。
他诘问:“你难道不想问问,落久伤势如何?”
封如故很想说,傻徒儿,你都跑出来了,落久伤势定然无碍,只是封如故知道,自己今后或许是再无缘和这徒弟如此面对面说话,便顺了他的意,乖乖问道:“落久伤势如何?”
然而,罗浮春却是彻底失望了,不作一字回答,掉头而去。
封如故在后唤他:“……浮春。”
罗浮春充耳不闻,大踏步向前而去。
封如故:“罗浮春。”
罗浮春依然不肯停下脚步,听他只字片语。
“——萧然!”
罗浮春又惯性走出几步,猛然立住,怔愕半晌,一时悲愤难言。
“罗浮春”这个名字,他叫得实在太久了。
他本名萧然,入门第一日,便得了“罗浮春”这个怪异诨名。
从此后,他不情不愿地用这诨名走踏世间。
时至今日,他竟已淡忘了自己的本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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