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纪言自有记忆以来,吃的最痛苦的一顿饭。
看见纪言翻车之后,何友文也不想吃什么火锅、尝什么鲜了,当即就告辞出了宫,说要去忙装修的事情,留下纪言一个人面对闻奕。
纪平安还在不远处练基本功,小脸上满是汗,纪言远远看着,觉得自己就处在修罗场正中心,身上的冷汗一点儿都不比纪平安的少。
闻奕坐在刚刚何友文坐的位置上,小口小口喝着茶,动作优雅,面无表情,没有任何生气的迹象,但纪言感觉自己离死期已经不远了。
他深吸一口气,这么多年的经历给了他足够的经验,开口便是一句,“我错了。”
闻奕抬眸看着他,一双眼睛十分深邃,“言言并没有做错什么,不必道歉。”
又是这样。
纪言刚刚还心虚地不行,听见这句话,瞬间就被点燃了,仿佛他才是受委屈的那个,陡然大声道:“你总是这样!永远都是这样!”
他本来想好了要找个时间和闻奕心平气和地坐下来谈一谈,但此时看着闻奕这面无表情的样子,他忽然特别生气。
必福见势不对,已经带着所有的下人过去了,在远一些的地方候着,不让任何人靠近。
闻奕似乎不知道纪言突然怎么了,刚刚还在小声道歉,转头就成了生气的那一方,明明是他说了那些话,此时看着竟比他生气多了。
纪言见他不说话,依旧是那副没表情的样子,就更生气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
“你永远都是这样,无论我做了什么,做的对或者不对,让你开心或者生气,你永远都是这个样子,就好像什么都可以接受,我做了什么、说了什么,你都觉得没关系!”
“大美人、小美人……各式各样的美人,他许平敬不过是其中一个而已,我又不是没钱,又不是没时间,实在不够我卖几盏灯就行了。”
“你要是说你觉得没关系,我现在就出去找个男人春风一度!”
闻奕几乎是下意识就开了口:“不行。”
终于有些反应了,纪言提高了声音:“那刚刚我说那些话,你到底生不生气!”
闻奕一张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半天还是没说出一个字来,纪言看得气不打一处来,转身就要走:“我现在就去找男人!”
然而他一步都没能跨出去,就被男人紧紧抱在怀里。
纪言使劲儿挣扎了两下,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又问他:“你告诉我,你生不生气?”
闻奕的声音很沉,却是没有再犹豫,“生气。”
“你生气你就说啊!”
纪言既生气又心疼,死命挣扎了两下,等闻奕松开些之后也没跑,反而将闻奕按在身后椅子上坐下,居高临下看着他,声音也缓和了一些:“你睡了我,是不是不想负责了?”
“没有,”闻奕毫不犹疑:“想负责,想的。”
纪言继续说着想好的台词:“你喜欢我吗?”
纪言说完又觉得大楚好像没有这样的说法,正准备将“喜欢”换成“心悦”,重新才问一遍,闻奕却是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喜欢,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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