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的被雪姨妈恶心到了，简直不能想象，娘亲居然有一个这样的姐姐，两个人从小一起在将军府里长大，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娘亲那些年那得受了她多少气啊？
“你不用给他们面子，不舒服杀掉就好了。”
闻奕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有些冷，纪言微微抬头，正好看见闻奕望着其他地方时冰冷的眸子。
他本来就跟善良、慈悲这些词扯不上边，百姓们说他暴戾，其实某些方面他自己也是承认的，只是在纪言面前格外顺从，心思简单一些罢了。但这也代表着，如果有谁惹到纪言了，那他必然毫不留情。
这样的闻奕在纪言面前是很少见的，但偶尔见这么一次，纪言感觉自己心跳都加速了，他小声感叹：“太帅了！”
“什么？”
闻奕明显是听见了，望着他的时候眸子都在闪着光，很期待的样子。
纪言笑了笑，并不觉得不好意思，凑近了些，告诉他，“我说我好想亲你啊。”
闻奕闻言整个人周身的气质都软了下来，甚至还左右张望了一下，看那样子，好像要找个地方把纪言办了似的。
闻奕的确有那种想法，但他也知道也只能想想而已，正好看见宁王闻序过来了，打了声打呼，“皇叔。”
上一辈里皇子众多，但因为夺嫡死的死，伤的伤，只剩下一个不争不抢的闻序在长安城里长居。
闻奕小时候得了他不少照顾，后来三皇子篡位，他回长安时候，闻序也在暗地里帮了一些忙，所以闻奕对这位皇叔十分敬重是真心当长辈看待的。
纪言也恭恭敬敬打了招呼，“晚辈见过宁王殿下。”
“不必多礼。”闻序笑了笑，模样很亲切，“刚刚我说的那些，纪公子可要好好考虑一下，我可是诚心的。”
闻奕不知道他们之前说了些什么，听不太明白，纪言就简单解释了一下，“宁王殿下希望宁王府也可以装上地暖。”
“没错，年纪大了，越来越怕冷了，今天到了这里，都想赖着不走了。”
纪言：“能得宁王殿下青眼，是我们纪府的荣幸。”
纪府和临仙宫的地暖花了他不少积分，现在积分余额不到一千三，实在是没办法。
“地暖系统需要大量的材料，短时间内我这里也没有办法。若他日凑齐了材料，一定第一个送去宁王府。”
闻序笑着应下：“好，那就这么说定了。”
纪言的地暖系统一看就不便宜，但闻序连大概得价格都没问过半句，显然是个不差钱的，这是个大客户啊。纪言在心里给他盖了个有钱人的戳，那个戳上还写着“不坑白不坑”。
闻序说完就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纪言忽然感觉有人在看自己，侧过头去就看见了一个身着鲜亮的女子，虽然之前从来没有见过，但只看这么一眼，他就知道这人是谁了。
大冬天的，别人都是各种带毛的加厚的，她倒是好，脖子空着一大块，似乎都能看见锁骨了，如果那人有锁骨的话。
而且因为屋子里温度高，那人脸上的妆容都有些花了，脱了妆的地方色差不小，纪言都有些替她难过，居然连显性性状齐家优良白皮都没遗传到，这可真是太惨了。
这样的装扮，那张脸，不就是齐锐说的那花蝴蝶吗？
但这孙必雅五官还是端正的，像雪姨妈比较多，但这也做的太难看了吧，司马昭之心啊。
纪言见她看见自己在看她，就对她友善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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