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望兰还有几个能有公民权!哪来的别人……啊……你小子聪明啊!”
他们凑在手环前,聚精会神听电视主持人评论。
“……案来看,嫌疑人在长期……”
断断续续的花屏后,屏幕和声音重新变得清晰。
“……家庭暴力中反抗施与暴力的一方,自然是正义的行为,她保护了自己,保护了家庭,是十分了不得的义举!”
另一名评论员反驳:“但是,明明能通过语言安抚,或者离婚等行为脱离暴力,她偏偏选择了最为极端的犯罪。”
“请注意你的言辞,公投并未结束,无人能断定她有罪与否。”
“一个施与暴力者最终死于暴力的反抗,不正是正义的体现吗?”
“遗憾的是她杀了人,无论有多少理由,这都是有罪的。”
吃瓜群众们蹲守了七个节目五个半小时,用他们平时根本不用的贫瘠大脑可劲儿分析主持人的语气表情,17位主持人中15位认为无罪2人认为有罪。
“那就选‘无罪’了!”
“选选选!就是它了!”
伊妲挤着她小小的身体凑热闹,看见他们总算是得出了答案,心满意足拍拍小裙子上的灰回家了。
“恩奇都哥哥~今天的审判正确答案,是‘无罪’哦!”
哪怕被改装也依旧显得窄窄的小花店里坐了三个人,吉尔伽美什正看着恩奇都编花环,闻言立刻嘲笑。
“连狭间都知道的正确答案怎么可能是正确的。”
沙姆特则弯腰接过伊妲扑过来蹭的小脑袋,将她抱在腿上。
“哎大哥哥你居然在啊……哼!我看大家可是非常难得又认真地在分析哦!八成的电视台都说无罪呢!”
呆在这儿的几天,吉尔伽美什几乎都只出门散步,小花店容不下他这尊大神。据说每到饭点,狭间大小帮派家族就会被神出鬼没的金发男人强迫献上美食,打又打不过还要被嘲讽,接连挑衅了数次之后还没被人套麻袋堵小巷搞暗杀,完全是有人眼见他住在鹤望兰区113号房2楼,私底下隐秘流传他能嚣张这么久完全是靠狭间最强兵器的裙带关系。
本应散步的吉尔伽美什出现在了花店里,在正中央摆了一张巨大的椅子,足足占了整个店内面积的三分之二,此刻正右手支着下颌观察。
被观察的恩奇都旁若无人般,低垂着头依靠窗棱,修长手指绕着花茎,一朵一朵穿过空空的小环。他屈起一只腿抵着玻璃,绿色长发柔顺地落在后背前胸。窗外的日光笼罩着他彷如笼罩神像,一种古老的美丽,无机质,慈悲,高高在上。
有时候吉尔伽美什觉得观察这样的恩奇都很有意思。
他的人生中充满欲望的人太多,充满疲惫的人也太多。人们的心灵总是粘黏着杂质,像他这样无垢的灵魂极其少见,同时也难以接近。
兵器是多么的浅薄,一眼见底。但若是能得到一个从未有过信仰的人的忠诚,岂不是非常有趣吗?(注1)
吉尔伽美什懒洋洋靠在他的长椅上。
“电视台说无罪?你们听从他们的?”
“……不是吗?”伊妲疑惑的歪头,“因为,只要成为大多数人就好了,电视台都说了,那大家肯定都这么投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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