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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神回到临渊阁时,荼姚已经不在了。
地上落着一件白衣,是润玉来时所披,他却也不捡。润玉盘坐在地,双目微阖,脸色苍白,似正在运功调息。
看他如此,火神心中便是一紧,忙伸手去探他腕脉:可有受伤?
一触之下,肌骨冰凉。润玉睁开眼,却对他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无事。
其实他不信,但观其脉象,又确实查不出什么异常。
左右看看,火神看到几片碎瓷,白玉色,光泽润滑,裂散成八瓣莲花。他记得,先前不见此物。
他没问。他知道润玉不会说。
四下寂静里,只闻得呼吸声轻盈,而后蓦地,他发现空气中飘着一缕香。
很淡很淡的一线气息,似花木芬芳,如草药清气,又染着一点寒凉,还掺杂了龙涎香的味道。
那香气一丝一丝的,匀在空气里,似远似近,若有若无,烟雾般朦胧氤氲,恍叫人疑是梦里浮生。
这样的香味,火神总觉得,自己似乎在哪里遇到过,只一时想不起来。
润玉又瞒了他什么事?
润玉却在看一件东西。
两枝寰谛凤翎,金色羽芒,型制细长,按说本该是全然一模一样的。但其中一枝,却又显而易见,于阳光下,金光里泛出一点红,殷殷的深红,红得暗昧不祥。
润玉比对了许久,十分确定,那是鲜血的颜色。
这泛红的凤翎,又究竟是饮了谁的血呢?
他抬起头,眸光正好撞进火神的眼底。火神眼中是一片汪洋大海,深不可测,暗潮汹涌,却又是风平浪静的模样。
心绪忽而紊乱,他陷入一种难言的混沌之思。
润玉想要对火神说,你该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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