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钜子。
默苍离抚上那枚已经消失的钜子印。他是钜子,他与止戈流生死契阔,与墨家生死契阔,与天下生死契阔,杏花君抢不过它们。
渐渐地,他静下来,他意识到自己已经想了太多,毕竟抛却那些腥风血雨,抛却那些血继传承,他的当务之急,应该是杏花君。
杏花君是被某些望逼醒的。做梦嘛,并没什么,他已经七八年没有过稳定的恋爱关系了,平时全靠左右手。以往的梦对象,脸极其模糊,也看不清是谁。但这次这个……杏花君看向床上,幸好……人不在。
天啊,就算他喜欢这种类型的,也不该是这个脾气古怪的人吧!
杏花君掀开被子,腿间已然支起了帐篷。他万般不敢置信地拿头咣咣撞了两下卫生间的镜子,然后和他的右手一起努力工作起来。
正是银瓶乍破水迸裂之时,默苍离突然出现在门口。他那冰冷的声线如一桶冷水,哗啦啦浇灌下来。将杏花君的一把火全部熄灭了。
“我给你买了早餐,就在桌上。还有,记得关门。”说完,他就走掉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杏花君的心里万马奔腾。杏花君的心里波涛汹涌。现在,他只想要大叫。但不幸的是,他只能红着脸把裤子兜上。然后把自己关进房间里。
出门上班的时候,他一眼都不敢看默苍离,嘟哝着小声说了句走了就仓惶逃路。
又遇上温皇了。杏花君远远看着他倚靠着住院部的接待台和小护士聊天,哄得人不停地笑,他忽然想到在医学院的时候,温皇就是这么个德行。他属于很有魅力的人,并且非常善于运用自己的魅力。趁他没发现,杏花君正要扭头就走,冷不丁被窜上来的温皇拍了拍肩膀。
“嗨呀校友,下班了吧?很久不见了去喝一杯?千雪也在喔!”
杏花君嫌恶地拍了拍被温皇拍过的肩膀。“好久?前几天才见过吧!不去,我现在良家妇男,家里有人在等。”情急之下,他搬出默苍离来编了个借口。
“哦?之前还说不是男朋友来着?”
“呃……”
“哎呀哎呀,走吧走吧杏花君。老校友难得碰头嘛!”
温皇不由他再拒绝,直接拖着人走了。
从酒吧出来杏花君已经晕头转向了,把车钥匙甩给代驾之后他解开衬衣的扣子,试图让夜风把他吹清醒一些。
温皇和千雪孤鸣两个人一唱一和地劝他酒,似乎是有预谋而来的。
杏花君把袖子挽起来,脚步虚浮地迈进家门。把外套一甩就倒进了自己的床上。
默苍离发出一声闷哼,他原本已经快要睡着了。这个人,莫名其妙地倒在了他身上,又沉又重,而且还带着一身酒气。
“你好软啊……”他隔着被子抱住了默苍离,也不知道这话是对他的被子说的还是对默苍离说的。
“你喝酒了,别靠过来,很难闻。”默苍离推了推他,那人撑着上半身,拍了拍额头。“唔……你怎么在我的床上?”
喝得还不少。默苍离看了他一眼,黑着灯也能看到是满脸酡红的。“唔唔,我想吐……”说着,他捂住了嘴巴。因为怕他真的吐自己一身,默苍离赶紧起来把他半扶半拖进厕所。打开了浴室的淋浴头。
默苍离耐心地一边扶他一边解他扣子,看着这人冷静的神情,杏花君就联想到梦里那个面目模糊的人赤着的画面。喉咙有些发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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