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无虞却生生刹下脚步,不敢贸然进去。
飞霞亭沈无虞早几年就来过了,就是一座普通的八角凉亭,朱漆栏杆,青色石瓦,唯一特别之处便是比一般凉亭宽敞许多。
可眼前的飞霞亭却陌生得很。
朱漆栏杆,青色石瓦未变,但凉亭四围都垂着玄色帷幔,如一顶密不透风的帐子将飞霞亭罩在其中。纵使偶有山风吹过,那帷幔却岿然不动,连一方边角也不曾撩起,使人无法窥得里面的情形。
沈无虞不由后退几步,有些举棋不定。他怕贸然进去中了圈套,不仅自己性命难保,还累得苏挽之一起陪葬。
他抬头看了下天色,已近辰时,现在折回去找人是断不可能了。
为今之计,只有拼死硬搏。
他调动体内真气,走过周身大穴,就待气息调匀冲进去。可真气汇于丹田时,却莫名地消失不见了。不管沈无虞怎么催动,都空荡荡地感受不到零星半点。
那颗药丸!
“该死!”
沈无虞这才知道自己吃下的药丸并不致命,而是散去了他内力。
没有内力,单凭拳脚功夫,胜算就更加渺茫了。
沈无虞暗恨自己疏忽大意,却委实再无他法可想。
至少可以在死前,再见他一面。
如此想着,烦躁的心情忽而镇定下来,沈无虞收起唇角的笑,从容地掀开帷幔走进亭子。
玄色帷幔厚实遮光,凉亭内又没点烛火,甫一走进,沈无虞根本看不清里面的事物。只依稀辨得一人坐在亭子中央。
沈无虞只道上了当,亭中只有一人,那苏挽之去了哪里?顿时大为光火,朝着那人冲过去,大力扣住他的肩膀,怒道,
“他人呢!”
“少爷。”
一只骨节修长的手轻轻覆在他的手上,低沉温和的声线也是沈无虞熟悉的。
沈无虞经他一碰,仿佛被热炭灼了手,立刻收回动作。脑袋也嗡地一声,变得混沌空茫。
“怎么会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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