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喜谢了恩,站起来又走近些,转头看看窗外,又看看李承延,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李承延托着腮看他,微微笑道,
“有话就直说。”
“奴婢不敢。”
元喜慌忙垂下脑袋,隔了一会儿,又抬起眼,诺诺道,
“陛下,雨大天凉,您的身/体刚爽利些,可不能大意了,奴婢把窗户关了可好?”
李承延“嗯”一声,元喜赶紧走过去,将一排大开的窗户都关严实了。
待他松口气回身时,发现李承延还在看他,视线像是黏在他身上,一丝一毫都没错开过。
元喜被他看得有些发慌,双腿一屈跪在地上,叩首道,
“元喜犯了何错,还请陛下明示!”
回答他的,是凳子移动的声音。
元喜的头磕在地上,只看到一双脚由远及近,最后停在他面前。
“元喜,这些年真是难为你了。”
李承延莫名其妙的一句话让元喜有些发蒙,他重重地磕几下头,回道,
“奴才伺候主子乃是天经地义之事,何来难为之说?陛下当真要折煞奴婢了!”
“呵呵……”
李承延冷笑数声,慢慢蹲下/身,一手捏起元喜的下巴,将他的脸抬起来。
元喜的脸上满是惊慌,眼角因为恐惧已经渗出了泪水,可李承延却看进他的眼睛深处,眯起眼道,
“你眼里的恨意这么深,这么多年了,朕竟从来没发现过!”
“陛下……奴婢、奴婢……”
元喜整个人都软了,若不是李承延还握着他的下巴,他估计已经瘫倒在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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