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奚道:“应当也是板伤,而且打得极重。”
原来如此,慕脩心中陡然升上一抹悔意。
陈奚走到一旁开药方,边写边嘱咐道:“陛下,按理说宫中用药取材都是极好的,小侯爷这伤本没什么养几天就好了,但是因为旧伤叠新伤导致大出血,着实有些重了,十天之内无法起榻,半月之内要行动的话,无法超过朝阳宫的距离,最起码也要一月才能恢复正常行动。”
几日后,整个后宫传得沸沸扬扬,朝阳殿中住了一位让陛下魂牵梦萦,寸步不离的病美人。
惠妃:“你说什么?!病美人?这宫中什么时候选新秀女了本宫怎么不知道!”
兰妃:“病美人?你可知她来历?姓甚名谁?是什么背景?”
贤妃:“什么?陛下为了那个谁现在连早朝都免了?!天天呆在朝阳殿照顾她?!”
良妃:“本宫看你们真是疯了,这种不着边际的谣言也信?”
淑妃:“此话当真?可依本宫看,陛下不像是会为美色所迷之人,自登基至此,发高热也从未耽搁过处理国事。”
德妃:“不行,本宫得去探探口风,若真是有哪个狐媚子敢魅惑君王,看本宫不扒了她的皮!”
彼时,这个魅惑君王的狐媚子正趴在床榻之上,思考人生。
面前坐着一蓝衣银冠的玉面小郎君,两人相视而看就像是照镜子一般,只是那蓝衣公子面色冷淡得很。
谢迟:“陛下已经遣人到侯府知会过了。”
谢锦撇了撇唇,怀中抱着软枕,趴在床沿:“父亲怎么说?”
谢迟冷淡瞥他:“你还想父亲怎么说?当然是说打得好。”
谢锦扯唇,有气无力:“是亲爹吗?本公子是捡的吧?”
谢迟面无表情:“惹怒了陛下,打你二十大板是轻的,早便嘱咐过你,宫里不比侯府需得处处慎重,眼下也算个教训。”
明明是殿下公报私仇,他前世在宫中作威作福二十多年,还没挨过板子呢,谢锦有苦说不出。
无奈之下只得转移话题
他扫了一眼空无一人的大殿,压低声音道:“兄长那晚怎会出现在永安宫?还询问丞相大人的事情,兄长是如何知道月上与丞相大人的死有关的?”
谢迟神色愈发冷淡几分,桃花眸中暗藏锐利,道:“你那日提到丞相之死,为兄后来仔细思考了下,似乎确实有点不对劲,就顺藤摸瓜的查,后查到一小宫人头上,大人自尽那一晚他碰巧看到月上独自一人冒雨前往东宫,后下半夜就传来丞相自戕的消息,他心知此事有异却害怕兹事体大,惹来杀身之祸,本打算烂在肚子里,却被我的人抓到了。”
谢锦胸口一窒,轻轻吸了口气,端起一侧泡好的茶水想润润喉:
“兄长为何如此笃定丞相并非自戕?”
谢迟眼睫微颤:“现在江山虽已基本平定,但是朝中仍旧不太平,虎狼环伺,他那么喜欢那个人,怎么可能舍得自戕。”
“噗——”谢锦偏过头,一口茶水喷在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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