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可惜此时的慕脩早已痛得五感尽失,意识不清,自然听不到他说了什么。
谢锦没有办法,只能动作略显强硬地用手指抬起慕脩下巴,给他喂药。
喂一半撒一半
谢锦眉头越皱越紧:“去把陈太医叫过来,这样子下去,根本喂不进去。”
赵承德刚要转身去太医院,谢锦又改口道:“罢了,赵公公,你若信得过本公子的话就出去吧,把寝殿门带上,陛下交给我。”
赵承德略显犹疑,虽然小侯爷进宫也不是一两天了,但是毕竟关乎陛下的安危,他还是无法完全放心。
谢锦颇为哭笑不得:“赵公公,我也就随口问问,你还真的对本公子防备心如此之重啊?”
赵承德躬身道:“小侯爷说笑了,此事毕竟...”
谢锦抬手制止他的话,因为他太了解这些宦官了,絮叨起来能磨叽死个人
等他客套完殿下大概真的要去皇陵给自己的尸身作伴了。
“我理解赵公公担忧陛下的龙体,只是陛下现在的情况已经刻不容缓了,我忠勇侯府上百口人都住在京中,若真有什么事,赵公公尽管去捉拿。”
“小侯爷言重了...老奴...”
他的话还没说完,慕脩嘶哑的声音就从谢锦胸口的位置传出,打断了他
“赵承..德,退下!”
“老奴...遵旨。”
赵承德果断退下了。
寝殿内陷入一片沉寂,只余慕脩微弱而沉重的喘息声
谢锦再无后顾之忧,脸上的焦急之色显露无疑,轻轻将慕脩放倒在床榻之上
自己饮下了药汁,凑上前
两人锦缎般的墨发交缠散落在明黄色绣着游龙的锦被之上,分不清谁是谁的。
慕脩只觉得痛,钻心蚀骨的疼痛,比这感受更强烈的是那一股萦绕在鼻尖,无比浓郁的沉香。
嘴里的苦涩一阵阵蔓延开来
他最怕苦了
因为每次喝药,他都仿佛回到了幼时泡在药罐子里艰难活着那几年,行几步路便咳得昏天黑地,似要将心肝脾肺都咳出来,让母妃操碎了心。
混沌间,捕捉到牙关一物,狠狠咬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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