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与谢锦擦肩而过的下人,都停下脚步,眼含俱意的朝他见礼。
谢锦的观察力向来惊人,他从这些下人的眼里看出了深深的恐惧和诧异,凝神一想
看来,原身不论是在府外还是府内,还真都不是讨喜的人呢。
两人一迈进院门,便闻见一股浓郁花香扑面而来。
杨子惑嗅着鼻尖的花香,感慨道:“这座院子都空置这么多年了,这院里的迎春花开得还是这么好。”
谢锦对这座侯府一无所知,闻言道:“一座空置的院子种花给谁看?”
语落,朝那片金黄色的花圃看去,大片大片的迎春花尽情绽放着,淡雅的香气因为数量过多显得有些浓郁。
庭院中的池塘清澈见底,垂柳的枝叶垂在平静无波的水面上,水里倒映着岸边的景致。
杨子惑道:“二爷果真是被高热烧坏脑子了,连这都忘了?不过奴才也是听说的,据说当年夫人身怀六甲之时,到京郊护国寺上香曾半路偶遇一位道人,那道人曾断言夫人命中有三子,乃大富大贵之相,说得跟真的一样,侯爷大喜过望为三少爷备下这院子,但是最后也只有世子和二爷您,这都二十多年过去了,也没出现什么第三子,想来定是个江湖骗子。”
他说得兴起,没注意到一旁的谢锦面色却越来越凝重
命中三子?
从本质上来说,宋淮安现在虽占了谢锦的身子,但他是一个全新的灵魂。
这人口中的第三子难道就是自己?
也就是说,二十多年前就已经有人知道现在会发生什么事了?
他一把攥住杨子惑的手:“那道人...你可知是谁?!”
杨子惑一愣,道:“二爷,奴才也是十多年前才来这侯府,怎么会知道是谁。”
谢锦凝视了他半响,松开手。
“你可知此事还有谁清楚个中细节?”
杨子惑不明白他的脸色为什么会这么难看,想了想道:“夫人去上香,应当只有护送的人和随身丫鬟才清楚了。”
谢锦转回头,他说的不错
恐怕这事只有当事人和当日的随从最清楚。
两人闲聊间,已经到了柴房门口
柴房房门敞开着,里面堆了很多劈好的干柴,还有灶台,什么都不缺,但平时不怎么用。
因此偶尔会有下人在此处开开小灶。
一张狭隘的单人榻摆在离灶台不远的地方,上面睡了个人,身形纤细。
谢锦走到门口,杨子惑伸手敲了敲房门:“周姑娘,二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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