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想通这一切不代表他能坦然接受,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他这皇位说让就让,真是岂有此理!
慕信愤怒但也没有办法,在殿里坐立不安,他太了解他皇兄了。
他既然都提前未雨绸缪了,甚至连诏书都写了,说明他早已预料到自己可能有危险。
而自己又被禁足,不能出门就算了,就算是能出宫,他也不知道皇兄的去向。
他急,此刻却有人比他更急。
“大人,您前几日故意让我去城中晃了一圈是为了请君入瓮吗?如今定有人将我还活着的消息传回宫里了,陛下若是知晓……”
月上奉上茶盏,细看的话,会发现他的指尖有些抖
一只素白的手伸过来,接过茶盏,他的皮肤不是羊脂玉那种凝白,而是常年不见阳光的没有血色的白。
月上不敢抬眼去看他,视线便只落在他端着茶盏的手上。
这样一双只适合拨弄琴弦的手,却不知道沾了多少条人命,只是看着就觉得瘆得慌。
“翟镜。”
男子端着茶盏,微微拨弄茶水。
月上哪里敢直呼他的名讳,跟在这个男人身边这么久,还从没见过他出手,只不过是虚晃几招,敌人就丢盔弃甲,被牵着鼻子走。
他垂首道:“大人折煞我了。”
“呵。”
翟镜轻笑了声
月上一愣,下一秒他的下颔被人轻轻捏起,他的掌心还残留着茶盏上的微弱温度。
他就这样对上了那双碧色的眼瞳,雪发披散而下,如同月华,白衣如霜,衬得唇瓣殷红。
翟镜捏着他的下巴,端详片刻,神色变了变,启唇道:“月公子,你知道你为何一进宫就比别人要多承三分恩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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