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岳只能忍气吞声跟着走,一直到他们预约的那间p室外面,王怀瑜才放开梁岳,对欧诺说:“那我在外面等你,有事叫我。”
欧诺冲他甜甜一笑,软软道:“好,谢谢怀瑜。”
直气得梁岳满头冒烟。
领离婚证的过程很简单,办事员先是公事公办地给他们调解了两句,问还有没有复合的可能。
梁岳在这个环节闷头不说话,欧诺则大手一挥,对办事员微笑道:“谢谢您了,当山峰没有棱角,河水也不再流的时候,我也不会跟这孙子复合的。”
办事员极力绷紧脸色没笑出来,但还是忍不住偷瞄了梁岳好几眼,她知道梁岳的身份,本来八卦之心已经熊熊燃烧,但是工作职责让她必须保持严肃和克制。
梁岳被她看得如芒在背,只觉得太没面子,本来还想再跟欧诺甩几句话,不管是软话还是狠话,这种时刻总要说两句吧,但欧诺的话和办事员的眼神让他生生没了开口的欲望,他瞬间有种万念俱灰的感觉,只想让这操-蛋的事赶紧结束。
梁岳抓起笔,在办事员递过来的文件上哗啦啦签了字,最后把笔尖一跺,几乎要把桌子也戳破了。
欧诺嗤笑了一声。
随着两本红色离婚证被打印出来,他们两个的离婚手续算是彻底办完了。
梁岳离开的时候,天上的雨下得更大了些,他戴上了连帽衫上的兜帽,在雨中回望了一眼,正看见王怀瑜护着欧诺走下台阶,同时撑起了一把黑色的大伞。
那伞往欧诺一侧倾斜,把他完完全全遮在了里面,就像大鸟张开羽翼,把它最爱护的小鸟保护起来。
梁岳不知道伞下两个人现在是什么样的表情,但看那紧紧挨着的亲密姿态,大概是在有说有笑吧。
欧诺或许正跟王怀瑜说着办离婚证的经过,两个人一起嘲笑他呢吧。
梁岳冷哼了一声,但继而又叹了口气,他望着欧诺在雨中渐渐模糊的背影,忽然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
那时他还是个刚出道的小透明,根本没资格参加慈善晚宴,那天晚上他同公司的前辈去参加晚宴忘了拿手机,指使他去送一趟。
从酒店出来,天上下起了大雨,他在路边根本打不到车,举着把小破伞冻得瑟瑟发抖。
就在这时候,一辆豪车停在了他面前,后车窗降下,里面露出一张精雕细琢又透着金尊玉贵的脸,漂亮的男孩儿温柔地笑着,好看的眉眼都弯了起来:“你去哪儿啊?我搭你一程?”
那个雨夜,他上了欧诺的车,这一晃,就是七年过去了。
如今,欧诺和王怀瑜同打着一把伞,有说有笑上了王怀瑜的车。
他永远地失去了和欧诺坐同一辆车的机会,欧诺的目的地和他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
到这时,他才深切地意识到自己有多么舍不得,眼角不知道什么时候滑落下悲凉和遗憾的泪水,和雨水混合在一起,很快就消失了。
梁岳掏出手机,在越来越模糊的视线里,给欧诺发了最后一条信息。
欧诺收到信息的时候,已经坐在了王怀瑜车子的副驾驶上,他看了梁岳的消息,不屑一顾地笑了下。
王怀瑜敏锐道:“怎么了?”
欧诺大大方方地把梁岳的信息念了出来:“梁岳发的【诺诺,我爱过你,即使现在我不能再爱你,也希望你以后可以得到幸福。但我要提醒你一句,姓王的给不了你幸福,你知道他家里的事吗?他只是可怜你同情你,就像他对洪小星那样。】”
王怀瑜抿紧了嘴唇,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方向盘,过了半晌,他才对欧诺说:“你不会相信他的鬼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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