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他才反应过来,瞪大了眼睛从桌前挪开:“哥你出来了!你怎么跑出来的”
付云蹲坐在地上,冲他喵了一声,尖尖虎牙露出,看起来很不开心。
他张开手臂,付云噗一下跳上去,在他怀里寻了个舒适的位置坐下。白猫庞大的身躯将小小的椅子塞得快要炸开,付沉将手使劲从他身后挣出来,一下下顺着背上的毛。
不似他坚硬粗糙如松针般的野兽长毛,付云的毛柔软纤细,付沉将脸埋进去,忽然想起松树上未落的积雪。
软软一捧,噗一声落在地上,闷声却传到心底。
付云长得快有只大型犬这么大,懒洋洋将爪子蜷缩在身下时,付沉感觉腿上被压得慌。
他挠挠付云的下巴,把他摸得舒服眯起眼。桌面上除了枯燥的卷宗,还有一些其他的东西。
付沉揽住他,面颊轻轻摩蹭一下,“哥,这是你的桌子,你还记得么?”
付云依言看过去。
桌面上的摆设不多,有一块黑色的石头,一个旧相框,里头夹着三张照片。
他指给付云,“这张是你的全家福,那时候你才三岁,你说这是唯一的一张。”
“这张小的……你说是你的一位旧友,我没问,所以也不知道。”
压在下方那张最新的,明显还带有彩墨冲印痕迹。照片上两个人站在硕大喷泉面前,付云头戴一顶粉红小猪帽,咧着嘴,笑得很快乐——这张照片其实还有后续,下一瞬间猫咪突然狡黠地亲过来,付云猝不及防,一脸可爱的呆滞懵懂。
“这张是我们在游乐园时,请那对父女帮忙拍的。你还送了小妹妹一只佩奇。”付沉揉揉他耳根后面,将相框取过来。
付云嗅嗅照片上的付沉,又抬头看一眼,而后舔了舔他的侧脸。付沉笑了笑,“我们在鬼屋里很丢脸。”
付云显然对这段记忆依旧迷茫,他打了个哈欠,在付沉怀里找了个舒适的位置缩起来,闭目养神。
撇开那些因为强化而带来的狂躁暴怒,付沉觉得如果他真变成雪里拖枪,慵懒的猫咪状态才是付云会有的。
这人其实很害怕改变,一切事物能维持在当下则是最好,他不想找事,也不愿事来缠上他。这几个月被大动干戈地折腾,待他清醒之后若要接受起来,估计得需要一段时间。
到时候他就可以把被他挠出的伤痕摆上来大做文章,然后换得爱的抱抱。付沉自己想着想着,闷声笑出来。
握笔的手刷刷轻响,引起了付云的注意。白猫抬起头来,眼光追随着晃动的笔尖。落笔处字迹清晰工整,虽不是特别好看,相较从前却已是极大进步。
付云伸出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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