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偲乐呵呵像个傻子,托起美洲狮的脑袋亲昵蹭了蹭鼻子:“等我们去超市的时候,你可以熟练运用手机支付,就长大一些了。”
一个吻轻轻落在美洲狮的额上,徐偲满意揉揉她的耳根后边,忽然又似反应过来什么,对正咬着吉茜尾巴的宝宝严肃道,“小孩子不要学这个。”
藏族宝宝一脸单纯无辜:“?”
徐偲闷声笑着,将脑袋靠在墙体上,闭上眼深呼吸一口气,缓解连日来的劳累。他已经连轴转了两天,现下一闭上眼睛,就有股巨大的力量将他往混沌深处拖,要他休息。
吉茜看出了他的疲惫,舌尖舔了舔他搭在膝上那只手的手腕,轻声道:“睡一会儿吧,有事叫你。”
“好,有事叫我。”徐偲也不多言,靠在她身边放松,不一会儿就打起了盹。
他总是这样面面俱到,为了将所有责任担起来,把自己折腾得够呛。吉茜将头枕在爪子上,静静望着他。
卓越的干员,负责任的领导,爱操心的师兄,温柔的丈夫,他完美承担着这许多重身份。吉茜却觉得他也是个小孩子,总喜欢变着法子逗自己笑,无论晃到了哪里都要找回来。
这个人呀。
吉茜往前挪了挪,将头拱进他的臂膀下,钻进怀中。
温暖极了。
“疼么?疼就说出来,免得我下手重了。”付云担心地说。
他手上正扯着绷带的两端打结,但付沉就仿佛没感觉似的,一声不吭。
他就只顾着乖巧呆愣地坐着,目光直勾勾追随着付云,好似长在了他身上。
付云暗暗叹了口气,没想到才仅仅过了十个小时,猫咪就被吓成了傻猫,身上还添了一大堆新伤。
他有心把猫咪的注意力从戚戚苦苦里转移出来,于是随口夸道:“猫咪真厉害,单枪匹马杀进去,重伤一道都没有,怎么做到的?”
“……不记得了。”付沉低垂着头,眸间流转着心绪。
他只记得自己在看到那段腿骨上血迹斑驳的布料时,脑袋里轰一声,眼前一花,差点从崖壁上摔下去。
随后他整个人大脑都是木的,就像在观看电影一样,透过自己的双眼,茫然地看着视角转换,鲜血飞溅,皮肉绽裂,才知道自己正在干什么。
身体好似有另一套动力在驱使,叫他以牙还牙。以为再无顾虑,故而令兽性完全挣脱解绑,就如潇洒地泼出盆中最后一点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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