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水殃宫都静悄悄的,外室的宫人做事依然迅速而麻利,手脚却放得十分轻,几乎听不到什么多余的声音。
而内室的人则都被季饷打发走了,只有季饷一人睡在内室门口处,仅用一张屏风做遮挡,床榻边燃着炭盆,便这样合衣而睡。
此时季饷也早就醒了,让宫人来收拾了床铺,收起了屏风,安静地守在门口,等候主子起床。
巳时。
天光已经大亮,花园里有不知名的鸟儿尖着嗓音叫了几声。季饷站在窗边朝外看了一会儿,水殃宫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清静了。
没有皇帝发脾气的大喊大叫,没有后嫔妃子你争我夺的吵闹,没有戏子的歌声。
往常这个时间,皇上若不是在摔盘子砸碗,便是招了哪宫的妃子玩闹。眼下季饷居然有些不习惯。
他却也知道皇上这几日累得很了,因此并不打扰,路过的宫人在他面前都小心放慢了步子,生怕惹了季饷不高兴,自己就得挨罚。
又等了一盏茶的时间,季饷回头看看紧闭的安静的房门,到底打消了上前敲门的想法,转而吩咐了两个侍婢在门口守着,自己出门做事去了。
要打理整个水殃宫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季饷便也是因此小小年纪就被磨出了大人心性。凡事谨慎,稳妥,不急不慌,沉得下来却也豁得出去。
只要一切是为了玄乐好的,他都会去做。从某种程度来讲,几乎可以算是操碎了心了。
整个玄国又在新一天里开始日复一日的生活了。
虞子文从酒窖里出来,牵了马就要朝皇宫的方向去。
“陛下?”肖睿担忧道:“若这是废帝搞出的花样怎么办?陛下请三思!”
虞子文骑在马上,斗笠遮挡了大半的脸,只露出一个弧形坚毅地下颚。他嘴角一勾,声音阴冷,“就他?还没那么大的本事。”
说完一催马儿,也不等人,径直沿着小道走了。
张康回头跟肖睿几人好好吩咐一番,身形也跟着一窜——他轻功了得,这时候真如灵猴一般,几窜就追着虞子文去了,很快身影就消失在众人视线中。
等玄乐起身,门外侍婢立刻端来洗漱用的热水,摆好饭食,又有宫人鱼贯而入,为玄乐开窗透气,换炭盆,收拾床铺。
玄乐的床铺每天都会换新的,帐帘则是冬日两日一换,夏日每日一换。
前玄乐帝喜欢花里胡哨的东西,衣服除了正统的明黄色,还有一堆从发冠、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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