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欧勾住盛锐的脖子替他回答:“他可是我的启蒙老师,我是被他勾搭上贼船的。他入手第一套1944野战服的时候,才刚刚上初中呢。”
又坐了一会儿,盛锐站起来告辞。
“这么早就走?”樊欧惊讶。以往大家玩了,直接在会所要一个房间过夜也是常事。
有人勇敢地道出了大家的心声:“锐哥,怎么你现在每次都这么急着走啊?难道是佳人有约?”
“哦,家里有事。”盛锐模棱两可地答道。
他最近最常开的车是一辆灰色福特。只有最熟悉他的人才知道,当他开外观比较普通的车时,恰恰说明他的心情快乐得想要张扬到了极点,需要提醒自己低调。
在一个路口处,福特比一辆本田雅阁稍快一步插入了车流的空隙。时值晚高峰,人们都比较暴躁,驾驶雅阁的女子正欲发作,只见福特的玻璃窗无声降下,里面那个长了一对魅惑猫眼的英俊男人歉然微笑:“真对不起,我有点赶时间。”
女子怒意顿消,大度地摆摆手。
不仅仅是因为那个男人赏心悦目的帅脸让人生不起气,更重要的是,他的微笑有一种无法抗拒的明朗。那是内心有着真正快乐的人才会流露出的笑容。这世间拥有真正快乐的人不多,令人不忍为难。
回到家里,家政阿姨给他开了门:“盛先生回来啦。”
盛锐点点头:“他呢?”
“在楼上。”
“他今天干什么了?有没有出门?”
“一直都在房间里待着呢。真亏那孩子也不觉得闷。”
进了二楼的卧室,宽大的床上,某人玉体横陈,像只正在快乐地晒太阳的狗狗。
在一起生活之后,盛锐发现一件出乎意料的事:祁寒的睡相很差,还会蹬被子。
他不由想起他第一次跟祁寒一起过夜,在翁布里亚的山间,祁寒把他撵进帐篷里,自己用装备带绑了一张吊床,比小龙女的绳床多不了几根绳子,就那么在上面睡了一夜。
——同学,你跟我说实话。就你这睡相,那天晚上你一夜起码掉地上八百多回吧??
其实祁寒的睡相原本并不差,而且总是睡得很浅,时刻保持着警觉。
不过,狗狗在主人……呃,主猫的窝里,总是完全放松的,不惮于睡成各种四脚朝天的造型。
感觉到盛锐的气息,床上的人连衣服都顾不上穿好,就从被子里弹起来:“你回来了?”
这一整天,祁寒都过得闷闷的。盛锐不在,这个家里的时间就好像完全静止了一样,要等到他回来才重新开始流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