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昀的身体仿佛只剩下脖子那一截能顺应着那只手的动作而微微活动,此时的他就是一只待宰的羔羊,绝望的献祭于那把沾染了无数鲜血的屠宰的刀刃。
他微微偏着头,最大程度的献出动脉,指尖从那处抚过,滑过喉结蠕动的突起,如一条冰凉滑腻的蛇,迤逦攀过下巴、鼻尖、在眉眼处流连不去。
“啪嗒”
开灯的声音,可惜视线来不及接受光线就已经被蒙住。
和刚才的感觉又不同了,那是身陷黑暗时一种濒临绝望的快-感,隐蔽而讳莫如深,如同末日的曼陀罗,可以肆无忌惮的怒放。
而此时,上帝之手解除了末日危机,整个世界再次接受太阳无私的洗涤,一切丑陋在紫外线下无所遁形,仓皇逃窜,除了他。
“宙斯和献祭者。”
那个声音在三步之外,高高在上的传来。
献祭者仰起头颅,视野受限也不妨碍他膜拜心甘情愿为之付出生命的神,信徒一般虔诚。
“宙斯与、献祭者……”
不同于适才那副声音的神之气场,回应得艰涩而卑微,隐隐透露信徒虔诚的执念和隐隐的胆寒。
“那就踏上祭台,为了世界和平献出你的肉-体吧!”
入戏极深的梁昀瞬间破功。
我去!拜托你就算是玩也专业点成不?
你是宙斯不是奥特曼。
由不得他吐槽,手腕一紧两脚一轻,就被拎上了祭台,拖鞋在挣扎中脱落,凭脚感应该是双人床。
他被箍着腰墩到了床头,在眼睛看不到的情况下,两手本能的向前探寻找支撑点,刚触到墙壁,两只手被大力拽住,手腕内侧紧并被套在一起,听到“咔咔”两声类似机簧的声响,然后在牵引下摸到一条冰凉的钢管,绕着手腕的带子挂到了横向的钢管上,高度应该不超过他的肩膀,被这么挂上上面,正好可以弓着腰,不用调-教就摆出了羞-耻的姿势。
“游戏开始,我的子民。”
季肖程的语调带着央视8套的美剧配音腔,尾声微微上扬,很显然他入戏挺深。
绑扎带在手腕上打了个固定的绳结,而挂在钢管上的那一头却是活动的,促使梁昀不得不张开手指试图握住钢管来固定身体,然而背后探过来一只手,毫不留情拍开了他,并且恶劣的推了一把,光滑的丝绸带子在钢管上勒出一阵刺耳的声音,梁昀整个人失去重心向左边滑去,双脚打跌,堪堪在床头边缘刹停。
手腕有些疼,又不太疼,目不能视的彷徨正好让感官获得一种凌-虐的快-感,梁昀重新入戏。
“不要……”
他无助的摇头,此时是手臂高高吊起,双膝点地的姿势,两腿紧紧并拢,掩耳盗铃的把自己往角落里缩。
一连串动作下来,愣是把自己折腾出一层细汗。他咬着下唇,心跳如擂鼓,在高高在上的上帝视角下,缩在床角的人面带潮红,鼻尖闪着晶莹的细汗,柔软的头发凌乱而蓬松,牙关下的嘴唇被咬出一圈苍白的弧线,看上去欠虐又欠-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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